“啥也彆說了,偷窺後妃沐浴,可是死罪,明日天一亮,你就出宮,愛去哪去哪,彆在這裡連累我了。”
悶葫蘆趕忙道,“我不走,我要留下,保護你。”
“嗬嗬~”
蘇黎嗤笑一聲,“你保護我,你連累我還差不多,剛剛若不是我在這裡,施針讓你發燒,你該如何應對那些侍衛的搜查?”
話音落,蘇黎手中的銀針,已經頂到了他的手臂上,
“你不走,我就把你紮暈,送你走。”
悶葫蘆蹙眉,他可以接受任何冤枉,但是,他不想離開她,“彆,我……我都告訴你……”
蘇黎收回了銀針,“那你快說。”
悶葫蘆,“我小時候,好像來過這裡,剛剛,去確認一下……”
蘇黎嘴角抽動,“你,你小時候來過這裡?到底什麼情況?”
悶葫蘆,“我小時候,好像住這裡,就在臨華殿,我記得那裡的柱子,我在那裡,捉迷藏,母妃搖著撥浪鼓,引我出來……”
蘇黎驚訝得倒吸一口氣,捂嘴,瞪大了眼睛,
“母妃……你真是皇子,天呐,難怪你和北幽皇長得那麼像……”
悶葫蘆,“我想起來了,從小到大,夢裡那個女子,她是我母妃,她叫我淩兒,彆人都叫我大殿下,叫我母妃虞美人……”
“淩兒?”
蘇黎忽然想起了那日,在相國寺測字,他測的就是淩字,那老道士說他金鱗並非池中物,遇到風雨變成龍,是帝王之兆。
天呐,還真讓那老道蒙對了……
“你叫北宮淩,是吧?”
“嗯。”
“恭喜你啊,阿淩,你找到家了。”
“嗯。”
蘇黎好奇追問,“還有呢?那你是怎麼離開北幽皇宮去大乾做刺客的?”
北宮淩,“不太能想起來了,隻記得我和母妃好像是從山上,被人推下去的,再醒來,就在極樂門了。”
蘇黎,“還能有呢?關於北幽皇的呢?”
北宮淩,“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疼。”
蘇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般,有失憶症,頭疼就是有恢複的跡象。你躺下,我給你施針緩解一下頭疼,再想起來什麼,你再告訴我。”
“嗯。”
蘇黎手上施著針,心中已然有自己的猜測了:
他母妃生下了皇長子,還隻是個後宮最低階的美人位份,恐怕是宮女一朝得幸,生下的皇長子。
北幽的皇位傳承,一向是傳位給嫡長子。
然而,他母妃家沒有家世,他還是長子,皇後怎麼能容許有這個長子的存在,威脅到她嫡出的兒子呢?
這種情況,皇長子被害,太正常了。
現在,他這個死去多年的大皇子想認祖歸宗,談何容易啊……
施針之後,北宮淩終於不頭疼了。
蘇黎盯著他的傾世容顏,
“難怪白日裡,宮裡的老太監見你,眼神直勾勾的,我還以為,是看你長得太好看了,他想多看幾眼呢。
不過,長得像,和你的些許回憶,不足以讓北幽皇認下你,弄不好,還會有冒充皇子的殺身之禍。
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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