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您消消氣,坐下來,喝杯茶~”
蘇長安痛心疾首,
“知錯?我警告過你多少回?不要你乾涉朝政,你偏不聽?
你可知道,我不去戍邊,大乾就要派公主去和親了!
男子漢保家衛國,理所應當,怎能讓柔弱的女子替我擋在前頭!”
蘇黎據理力爭,
“大乾如今,哪裡還有未出閣的公主啊?想派公主和親,想必也是隨便找個宗室女放到我名下認作公主,但是,攝政王沒跟我提過這件事,都是子虛烏有,哥哥不要胡思亂想!”
“嗬嗬,隨便找個宗室女?大乾朝待嫁之年的宗室女,隻有昭陽郡主一人,你這是要把昭陽往絕路上逼!”
蘇黎不以為意,“我都不認識她,她死不死,管我什麼事?我不想讓你去死就是了。”
“啪!”
她竟然說如此渾話!昭陽郡主是他的軟肋,誰也動不得!
蘇長安怒極,一鞋底子招呼過來,換來蘇黎一聲慘叫。
而後,就被放倒在地,展示了什麼叫血脈壓製。
“嘭!”
殿門陡然被踢開,“你們在乾什麼!”
一聲中氣十足的嗬斥,迫使正扭打在地上的兩個人都停手了。
彼時,蘇長安正薅著蘇黎的頭發,蘇黎二指正插在蘇長安的鼻孔。
他們同時鬆手,抬頭看向門口,是澹台煜來了。
蘇黎站起身,甩了一下被抓得亂蓬蓬的頭發,
“攝政王吼什麼?沒見過兄妹打架啊?”
而後,她又看向地麵,咬牙切齒的語氣,
“哥哥難得進宮一趟,彆著急走哈,留下來吃午膳,我親自下廚。”
蘇長安趕緊跪起來,垂下頭,心裡慌的一批,搜腸刮肚地想為自己毆打太後,找個理由,可是,一個字都未想出來,就被澹台煜一腳踹飛,
“你個混賬!你的禮教呢!”
澹台煜正在氣頭上,這一腳,一點力度沒有收斂,是奔著索命去的。
蘇長安飛出去,撞到了牆,痛得半晌動彈不得。
也得虧蘇長安是個真才實學的武狀元,抗打能力極強,若換彆人挨上這一腳,此刻已經斷氣了。
剛剛,澹台煜的注意力都在蘇黎身上,彼時,他方才看清蘇長安的狼狽模樣:
一隻眼睛烏青,滿臉指甲血痕,鼻孔還在流血,頓時,怒火散了一半:
沒想到,剛剛是蘇黎打贏了……
一個武狀元,怎麼能被不會武功的蘇黎揍成這副狼狽的模樣?甚至,此刻,他都有點同情起蘇長安了。
不過,澹台煜沒給他好臉色,依舊怒斥道,
“蘇長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太後!”
蘇長安艱難地爬起來,跪好,
“末將有罪,末將該死。”
“吃完飯,上清涼殿,領二十軍棍!”
“是,謝攝政王。”
澹台煜心裡鬥爭半晌,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揶揄道,
“坊間流傳的奪命書生蘇長安,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看來,你這個武狀元,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