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布菜的時候,見到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公子,自己做頓飯的功夫,就鼻口是血,一臉頹廢,丟了半條命的樣子。
彼時,連翹都恨不能捅自己幾刀。
早知道告密會把公子害成這樣,她死都不會吐露半個字的。
眼下,攝政王一臉陰雲密布地看著蘇長安,連翹自然不敢再過去告訴他不能吃拌黃瓜,那勢必又會連累公子被打……
蘇黎衝連翹送去一個警示的眼神和得意的微笑,那意思很明確:
瞧,我沒說錯吧,你沒機會告密了~
蘇黎走過去,把蘇長安拉起來,
“哥哥,跟我來,給你上藥。”
蘇長安抬眼,瞧著攝政王沒有反對,才起身,跟著蘇黎去到裡間。
蘇黎拿出自己秘製的金瘡藥,用棉花球沾著,給蘇長安擦臉上的抓痕。
蘇長安語重心長道,“阿黎,你要和攝政王保持距離才好。”
蘇黎不屑道,“難道我不想嗎?你以為我願意每日對著他的那張死臉假笑?
他要來我宮裡吃飯,我還能把他關在門外不成?我又打不過他?要不然,哥哥過來鳳鳴宮,給我做護衛?你一個武狀元,應該能打過他吧?”
蘇長安被懟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從剛剛被踹的那一腳,他就覺出來了,攝政王的力氣,在他之上。
兩個人若真打起來,他可能還真打不過攝政王。
攝政王說他這個武狀元盛名難副,他無法反駁。
隻不過,在妹妹麵前,蘇長安隻能強行挽尊,
“我如何能做你的護衛?剛剛攝政王還說,以後我要來鳳鳴宮,必須要請示他,日後,咱們再見都難了。”
蘇黎不疾不徐道,
“他要報斷子絕孫之仇嘛,整日花樣百出地惡心我。
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就不要操這份心了。
咱們見不見,都無所謂,反正,我從小就習慣了一個人,也不會有多想你。”
蘇長安覺得她的藥,擦到臉上特彆刺痛,有點不安,
“你給我抹得什麼?咱們親兄妹誒,你總不至於要毀我的容吧?”
“毀什麼容?保證你臉上一個疤痕都不會留下。”
蘇黎把小瓶子遞給他,“回去自己抹,早晚各一次,三日就好了,這期間,不要洗臉。”
“你下手也太狠了,給我抓這個樣子,我如何見人?”
蘇黎撇撇嘴,一臉嫌棄之色,
“一會兒走了給你拿個帷帽,遮一下。
誰讓你先動手打我的?你不動手,我能還手嗎?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都是你自找的!”
蘇長安頓了頓,“若有一日,朝廷要讓昭陽郡主去和親,你務必阻止,就當哥哥求你了。”
蘇黎慢條斯理道,“嗬嗬,你不說不要我乾涉朝政嗎?”
“公主和親是國事,但是,太後過繼公主,也算是你的私事,你可以拒絕的。”蘇長安急切道。
“行吧,畢竟,我還沒有讓未來嫂嫂叫我母後的惡趣味呢~”
蘇長安被窺探了心裡的秘密,臉驀然一紅,好似豬肝色,
“你胡說八道什麼?”
蘇黎嬉皮笑臉,揶揄道,
“原來那個什麼昭陽郡主不是你相好的啊?那她和不和親,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名下多一個公主也無妨,反正養活她也不用我費錢費心。”
蘇長安尷尬得像鑽地縫,結巴道,
“你……你就非要我難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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