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向菀滿目感激,“嗯,得虧有太後,要不然,我真心不知道怎麼養孩子。”
一行人告退,蘇黎十分大方道,
“攝政王留步。”
蘇黎把人帶到了書房。
澹台煜笑吟吟,“小酥梨,你這是,舍不得我走?”
蘇黎忍不住翻白眼,
“能不能彆叫我小蘇黎啊?瞧瞧你身邊的人,小石頭,小紅,小綠,我們都是小字輩嗎?”
澹台煜桃花眸半眯,笑道,“那從今日起,他們就改名叫石頭,石紅,石綠了,你依然是小酥梨~”
蘇黎也懶得跟他辯駁,說正事,
“清明節要到了,我明兒想出宮,為我師父上墳。”
澹台煜,“我派侍衛護送你。”
蘇黎,“不用,我不想彆人知道我師父的墳在哪裡。”
澹台煜,“那我陪你去。”
蘇黎,“更加不用,我怕刺客行刺你,反而連累我,我微服,帶著蘇河去就行了。”
澹台煜思忖一下,“行吧,快去快回。”
“嗯。”
“對了,周衛,哪裡去了?”
蘇黎撒謊麵不改色心不跳,
“我不是正在給你做慢慢死的解藥嗎?需要一味藥引子,那藥引子,隻有我師叔會做,我那個師叔啊,住在很遠的地方,我派他去取了。”
澹台煜不置可否,轉身走了。
一開書房的門,隻見蘇嫣然正端著水果盤,保持著欲叩門的姿勢。
澹台煜側身繞過蘇嫣然,走得飛快,生怕被沾染上。不過,這一切落到蘇黎的眼裡,就變成了刻意避嫌,越避越是嫌疑犯。
蘇嫣然回頭,巴巴地看了良久,看到攝政王的背影消失,才邁步進屋,把果盤放到了書桌上。
蘇黎看破不說破,嫣然跟了自己這麼些日子,已經知道自己不會在書房吃東西,她依舊端果盤過來是為什麼,目的不言而喻。
蘇黎自顧自地拿起一本醫書,看了起來,心下盤算著:
隻要澹台煜的相見歡發作,他還能支棱起來,我就有把握把他的隱疾治愈。
嫣然,不會守活寡,家裡人應該不會怪我撮合他們。
再說,我有不在場證明,他們憑什麼怪我?
至於嫣然能不能栓得住這麼花心的男人,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了……
隔日清晨。
蘇黎起了個大早,卸下釵環,褪下華服,紮了一個高馬尾,穿了尋常男子的衣裳,騎上快馬,帶著蘇河,出宮了,往無疾山出發。
從前,蘇黎一直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讓自己把她安葬在無疾山,還不讓她做墳立碑,不放陪葬,隱蔽安葬。
人,不都講究落葉歸根嗎?她為何不想葬回涼州。
現在,她有點想明白了:
師父應該有很多仇人,她怕人家來掘墳鞭屍。畢竟,她是極樂門的主子。
日後,自己應該對師父的埋骨處更加保密,誰都不能告訴!
想進入無疾山的深處,沒有路,不能騎馬。
蘇黎把馬往明月觀山下的接待小院門口一扔,敲了一下門,沒等裡麵人來開門,就帶著蘇河走了。
門裡麵的小道士開門出來,看見了蘇黎一人一狼離開的背影,把馬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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