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滿不在乎,
“偷偷去不就行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照料甄太妃和大象,確保她們母子貴體無虞。”
“是……”
蘇黎執行力非常強,留下了一封書信,說走就走,一直到出了皇宮,連翹還以為,今日和往常一樣,她們隻是出來放放風而已。
恰好,澹台煜這幾日忙著整頓軍營,也沒有回宮,等他幾日後,再回宮,隻能對著蘇黎的留下的書信咬碎了後槽牙。
澹台煜,
我出去找我師叔為你配慢慢死的解藥,一年半載就回來了,留下蘇河做狼質。
不要尋我,你尋不到。
回見。
澹台煜氣得渾身顫抖,心中一片蒼涼,他自然是不信她去為他尋藥的鬼話,隻是認為,她是見他找師父沒什麼進展,自己出去找了。
留下蘇河為質,她會回來的吧……
蘇黎習慣於說走就走的行程,因為,她有的是錢。
兩個人,買了車馬,置辦了行李,穿了男裝,一路向北。
連翹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一路欣賞風土人情,吃各色美食,都要高興死了。
可是,越往北,越荒涼,好吃的越來越少,老百姓衣衫上的補丁越來越多,連翹就有點高興不起來了。
“公子,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前麵好像沒什麼好玩的了。”
蘇黎,“我可不是出來玩的,我是出來賺錢的,繼續往北,去北幽,賺錢去。”
蘇黎終於肯把目的地告訴連翹了,已經走這麼遠了,她想回,都回不去了。
連翹大驚失色,“啊?公子,咱們要出國啊?那怎麼行啊,你的身份,私自出國,那就是形同叛變啊。”
蘇黎嗔怪,
“叛你個頭啊!我就是壞事做儘,頭沒了,也不會叛國。
隻要你不說,誰知道我是誰?咱們去北幽,狠狠賺一筆,等回去了,我送你一個宅子幾畝良田。”
“不,不敢要公子賞賜。”
蘇黎臉色一板,“你必須要!彆廢話,馬鞭子掄圓點,咱們爭取早去早回。我可不想在北幽過冬,據說,流鼻涕都要凍成冰柱子。”
“啊?那麼冷啊,那我也不想在北幽過冬,駕!”連翹掄起了馬鞭子,給了前方兩匹駿馬各一鞭子,馬車飛馳了起來。
這一日,終於到了涼州的地界上,時不時能看到三五成群,往涼州城裡走的流民。
“怎麼會有這麼多流民啊?也沒聽說北邊鬨災荒。”蘇黎透過馬車窗戶觀望著,自言自語道。
連翹勒停馬車,用馬鞭子攔住一家流民三口,問男人,
“小哥,你們為何流浪?”
小哥一臉痛苦,有氣無力,頹然道,
“唉,我們的家的地,被燕王圈進他的王府私產了。
我們沒有活路了,不得不背井離鄉,去涼州城討生活。”
連翹目露同情,“這麼可憐啊……”
男人打量著眼前人,壯實圓臉,氣色紅潤,一看就吃得很飽,
“小哥,我們一家五口人出來的,一路上餓死兩個,現下,隻剩下一家三口了,你能不能施舍我們一點吃的啊?”
“哦,好。”連翹下馬車,去車裡拿她們攜帶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