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江河吃過早飯便出了門,但是並沒有直接去送請帖,而是先去了一趟銀行,準備把趙清雪給的五千萬支票兌現一下。
業務員頭一回看到這麼大麵額的支票,眼珠子都快驚掉,也沒這麼大權限,隻能喊來了經理。
經理看了眼支票,又看了眼陳江河,眼中泛起一絲疑惑,但也沒說什麼,直接將他請到行長辦公室。
行長是個五十歲左右戴著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拿到支票後,同樣麵露疑惑之色。
他倒是知道趙家前不久開了張五千萬的支票,也知道這種票後來給了一位替趙泰治好病的神醫。
可看眼前二十多歲,臉上還帶著有些青澀的陳江河,怎麼也沒辦法跟那位傳說中的神醫對上號。
“陳先生,請問這張支票你是從何得來的?”
陳江河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倒也能理解,於是便開門見山道:“這是我給趙老看病的報酬,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問。”
“畢竟數目巨大,的確得好好核實一下,陳先生見諒。”行長麵帶笑容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不過,他跟之前的物業經理一樣,聯係的也不是當事人趙清雪,而是趙青山他爹趙光明。
“喂,趙總,有件事跟您核實一下……”
“你說誰?”
“陳江河,陳先生。”行長重複了一遍,同時偷偷觀察了一下陳江河,看他一臉淡定的樣子,還以為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結果,電話那頭的趙光明卻語氣冰冷道:“治好我爸的人不叫這個名字,你搞錯了!”
他們父子二人全都把自己落到這個下場歸咎於陳江河,碰到這種機會,自然得下點絆子才高興。
上梁不正下梁歪,應該就是這個道理了。
“您的意思是……”
沒等行長把話說完,趙光明就扯著嗓子打斷道:“我的意思是,這家夥是個騙子,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好好好,我明白了。”行長並不知道的趙光明已經被趕出趙家,對他無比恭敬。
掛斷電話後,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同時拿起手機按了幾下,應該是發了條短信,然後才抬眼望向陳江河。
“怎麼樣,查清楚了嗎?”陳江河聽覺敏銳,早就洞悉了一切,但還是明知故問了一句。
“彆急,馬上就給你兌現。”行長隨口回了一句。
這是在跟我玩緩兵之計,欲擒故縱?
陳江河有些想笑,直接拆穿道:“我猜,你這是在等保安吧?”
“你……”行長臉色瞬間就變了,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後退了兩步,“我警告你,最好彆亂來。”
辦公室就他們倆,以陳江河的體格,如果真是歹徒,那他肯定得遭殃,也怪不得這麼慌張了。
陳江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放心,我不是壞人。這張支票是趙清雪給我的,你跑去問趙光明有什麼用?”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兌現個支票也能搞出這種麻煩,還有那趙光明趙青山兩父子,感覺就跟陰魂不散一樣,哪兒都有他們。
“你說,這隻票是趙大小姐給你的?”行長投來質疑的目光。
“沒錯,我覺的你最好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萬一鬨出什麼誤會,可不好。”陳江河一本正經道。
行長仔細一想也有道理,於是便小心翼翼的回道辦公桌前拿起了手機。
正當此時,接到他通知的保安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