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李剛連門都沒出,更沒有集結警力,隻是打了一個電話。
另一邊,
剛剛還無比囂張的刀疤臉,此刻已經換了另外一副麵孔
司機斜眼“兄弟,現在還要保護費嗎?”
刀疤臉臉色無比難看,一旁小弟有些忍不了了“我尼瑪”
啪——
刀疤臉反手就給小弟一個大筆兜,罵道“尼瑪個屁啊你,會不會好好說話,這都是自家兄弟,還不快讓人進去做生意。”
司機笑笑“那就謝謝了。”
待人進入市場,小弟捂著臉詢問“大哥,這人什麼來頭?”
刀疤臉搖頭“不知道,就知道人從東山來,打電話的是刑警隊大隊長,說是局長親自命令的。”
時間最是無情,隻是離開東城區兩年,換了一茬又一茬的小團夥就忘了祁同偉。
不過這也正常,祁同偉也不和這些小嘍囉對線,八竿子打不著,差的太遠
“嗯,我知道了,他們願意賣就賣,不用管。”
劉嵐掛斷電話。
她穿著打扮簡約而大氣,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裝,線條利落,內搭一件淡藍色真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精致鎖骨,若隱若現的蕾絲花邊再添幾分女人味。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但那深邃眼眸中閃爍的精光如星辰般閃耀,一笑一顰裡都藏著故事。
劉嵐就站在虹寧農貿市場的三樓辦公室,憑窗望去,熱鬨非凡的一樓儘收眼底。市場猶如一個巨大的蜂巢,人頭攢動。
隻是她的目光沒放在整齊排列、五顏六色的蔬菜瓜果攤位,而是落在儘頭靠大門的位置。
芳芳鹵水鴨。
女人在店鋪忙碌,公公婆婆在後廚幫忙,一兒一女坐在角落小板凳上寫作業,忙碌又溫馨。
劉嵐就站在窗前發呆,靜靜的注視著。
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做,而是閒暇之餘都會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走出傷痛,擁抱新生活,看著他們幸福美滿,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真幸福啊。”
她喃喃道,轉頭看向一旁潔白的牆壁“你說是不是啊,王強。”
牆壁和魔鏡中間有一個40的隔斷中空,已經死去的王強已經被做成標本浸泡在福爾馬林裡,眼皮被割掉,無神的雙目注視下方的鹵水鴨店麵。
而他身側已經多了一個男人。
這個鄰居是三天前的深夜搬進來的,按照輩分,王強要管他叫三叔,也是下方亦無所覺,賣力工作幫忙的老頭的親弟弟。
他和王強一樣,雙眼皮被割掉,注視著下方,看著她們幸福生活。
劉嵐準備把王強一家親戚都放到這裡,陪著自己,看著他們一家一直幸福下去
叮鈴鈴
叮鈴鈴
劉嵐拿起話筒放到耳邊“喂,哪位。”
話筒另端傳來沙啞刺耳的女人聲,聲帶好像被割了一刀一樣“劉女士你好,我叫雨香,雨天的雨,香水的香這次冒昧打擾就是想問問您對我的手藝還滿意嗎?”
劉嵐麵色大變,尾椎骨陡然竄出一股寒氣直衝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