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了一個話題,“宥哥,你怎麼突然跟狐......胡黎結婚了。”
平時狐狸精狐狸精的叫順口了,差點口誤。
在他眼裡,黃宥是不可能結婚的,就算要結,也不會選胡黎,太漂亮的女人隻適合看,不適合娶回家。
黃宥斂了臉上的笑,涼涼道:“腦袋抽風。”
林旭望著他走向黑暗的背影,腦瓜有點懵,黃宥向來就抽風,隻不過這次抽得太大了點。
風亭彆墅,黃宥剛踏入三樓,一隻腳還留在台階上,就和胡黎來了個四目相對。
半夜三更不睡覺,是在等他?
沒錯,胡黎的確是在等他,電話裡,她聽出了黃宥的聲音不太對勁,猜測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便等著他。
猜測果然沒錯,他臉上掛著彩,“你受傷了?”
胡黎準備向他靠近,被他叫住:“站那,彆動。”
胡黎沒動,隻見黃宥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地盯著她,盯得她心裡發慌。
半夜不睡,找虐,有些後悔了。
人,是真的不能善良,否則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我剛剛起來喝水,看到了就隨口問一句,晚安!”
乾淨利落地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關門時,忽而感覺到門關不上。
胡黎這才後悔莫及,他走路怎麼沒聲,否則她一定用跑的。
深吸了一口氣,側頭平靜地看著黃宥,“還有事嗎?”
黃宥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抬著大長腿走進了她的臥室,霸氣地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這尊佛估計是不想走了,胡黎關上門,安慰著自己,該發生的事情總要發生,人一躺,眼睛一閉,拳頭一握,牙一咬,就過去了。
明天醒來又是一條好漢,“你先去洗澡。”
他看著她,依舊麵無表情,“站我前麵來。”
站著來?這什麼癖好?
她為魚肉,他是刀俎,反正也死不了,胡黎還是提心吊膽向他走去。
距離他還有一米多時,聽見他說:“可以了,就站那。”
這?這是要她表演脫衣舞?
頭可殺,血可流,脫衣舞,沒門,他隻要敢說出口,她就敢忤逆。
她在燈光下亭亭玉立,黃宥冰冷而犀利的目光盯著她未施粉黛卻能傾城傾國的臉,他很正義,隻看臉,因為除了臉,也沒地方可看。
她的睡衣是長袖,褲子是長褲,除非有透視眼,否則隻能看到那醜到爆炸的睡衣圖案。
半響,胡黎聽見他說,“轉一圈。”
不是脫衣服,她忍,她轉,轉了一圈後,他眯了眯眼睛,“怎麼看你也不值五千萬的彩禮。”
胡黎的臉瞬間陰沉了下去,胡家人一定是來找黃宥要彩禮了,還要五千萬,黃宥的傷也一定是胡家人弄的。
“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以後他們要是再找你麻煩,你直接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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