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也很快被收集到並且製作了出來。
寨子裡的人喝了後,紛紛好轉了許多,他們喜出望外,繼續喝下去。
短短幾日,大家臉上的膿包和血泡以及紅斑都褪去了,隻是剩下一些陳舊瘡痕,無法根除,但已經與正常人無異了,不至於叫尋常人看了嚇一跳。
而李偘已經帶著韋妤她們在洛陽安置好,便寫了信來給李熙螓。信中說楚依依已經送到了莊子裡,再等兩日就來接她。
李熙螓給他回信寫了不用特意派人來,她會自行回莊子裡,叫他不必擔憂。
此番搬遷必然大傷元氣,四叔哪有那麼多錢呢?
他們的錢要留著辦喜宴呢!
她正想找人把信送出寨去,路過一處連廊屋簷時瞥見有間屋子火光四溢。
同時一股濃鬱的焦灼味彌漫鼻息。
一旁路過的婦人卻解釋“有人在裡頭燒東西。”
“我當然知道裡麵燒起來了,可確認這隱隱約約的火光以及濃重的黑煙不會有事?”李熙螓探目看向窗口,煙味十分嗆鼻。
那婦人滿不在意說“有點煙正常,許多人吃了解藥差不多好了後,都將人皮麵具上交給喬娘子了,寨裡沒有焚爐就都由喬娘子集中在一處鼎爐焚燒。”
“焚燒為何不在戶外?”李熙螓疑惑道。
婦人“我哪知道?”
她的表情愈是凝重,婦人的聲音便愈加不耐。
說罷那婦人隨手將門打開,“你看……”話還沒說完衝天的熱氣伴隨著滾滾濃煙一塊直湧了出來,嗆得她轉身便咳去了。
咳完那婦人立馬驚慌大喊“啊啊啊……不好啦,起火了!”
李熙螓轉過湧著濃煙的門,走到窗子旁,透過窗,隱約看到了有一個女子似乎暈在了裡頭的爐鼎邊。
好在火勢蔓延不大,隻是煙大,溫度太高沒人敢直接進去。
李熙螓注意到她處在窗子邊,窗子敞著縫隙,隻要將窗戶鑿開有概率將她救出來,但一旦火勢蔓延到她那就晚了,所以必須爭分奪秒的將支摘窗窗子砸開。
許多手足無措在圍觀之人被她叫著一同破窗。
很快就有人鑽了人去將人拖了出來,這時救火的人也趕來了,使水袋濺筒往屋裡滅火。
霎時間整個屋子都成了蒸騰著沸汽的蒸籠一般,源源不斷噴薄而出。
一些婦孺則拿盆提桶去取井水來澆火,倒是井然有序,雖有驚呼卻沒有亂作一團。
所幸屋裡頭隻有遺下一人,救出來後即沒有一人傷亡。
很快火勢漸消,這邊喬嫻也被人抬到空曠之地,不知喂了什麼,不時半會就緩過來了。
李熙螓看她性命無虞,瞥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便開始找自己的信。
方才貌似是為了救人,她把信放地上了。正打算沿路回頭找時,一封信就送到了麵前。
“你的信?”喬嫻一臉煙熏火燎,手中的信亦印上了黑指印。
李熙螓接過信,也不嫌棄,“多謝。”
不置可否,看到信件完好就轉身要走。
“我們算互不相欠了,彆認為你救了就好像我欠了你好大的人情。我阿爺的人情你還沒還呢。”喬嫻乜斜著眼看她,傲然道。
即便包攬人情的人是龍契,但救的人卻實打實的是她!
李熙螓沒有理會她,更沒有再說一個字就自行離去了。
人情跟命比起來值幾個錢?她也不屑於與之爭論高下,她還得想法子把手頭的事解決了。
喬嫻蹙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更是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