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一伸手,把馬五屋子裡的燈打開了。
這燈一開,馬五頓時醒了,伸手去往枕頭下麵伸。
我一伸手就把旁邊那三歲的孩子抱起來了,這孩子一抱起來,馬五頓時清醒了過來,說:“你是誰?彆,彆傷害孩子。”
我走過去,伸手把枕頭下的手銃拿了出來,然後我抱著孩子坐在了炕沿上,看著馬五嘿嘿一笑。
馬五說:“你到底是誰?你要錢還是要命?孩子還小,給孩子一條活路。”
我抱著孩子起來,就站在屋子裡看著馬五,一句話不說。
馬五從炕上跪起來,看著我說:“好漢,要錢的話隨便拿,保險櫃裡有五萬塊錢。要是要命,衝我來,千萬不要傷害孩子。才三歲,啥也不懂。您要是喜歡孩子,您抱走,我保證不報警。這孩子就送您了。看您也是個高人,這孩子跟著您有出息。”
我一隻胳膊抱著孩子,一隻手拎著那手銃,在屋子裡來回走,馬五一個頭磕在了炕上,沒有再起來。
我這時候悶著聲音說:“趴著,彆動。”
我過去把他雙手從後麵捆了起來,然後把他拽到地上,捆在了暖氣管子上。
“我不動,好漢,彆傷害孩子就成。”馬五蹲在地上,懇求道。
馬五的屋子裡有一部電話,我過去把電話線給剪斷了,把電話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我把孩子放在了炕上,孩子睡得很香。
然後我出來,把馬五媳婦扛到了馬四的屋子裡,和馬四麵對麵捆在了一起。
我知道,前麵馬老大媳婦快醒過來了,不過我把她和馬老爺子捆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個大粽子一樣,倆人即便是醒了,也隻能互相看著,想動是不可能的。
此時,這馬家大院可就徹底清靜了,除了這個三歲的孩子,其它人一個不剩,全部都被我控製了起來。
我這才回來馬五的房裡,覺得餓了,進了馬五的廚房,在裡麵給自己炒了四個雞蛋,看到廚子裡有哈爾濱紅腸,我拿出來兩根蒸了。我還炸了一盤花生米,切了一斤豬頭肉。
我把小炕桌擺上,四個菜端上來。我問馬五:“有酒嗎?”
馬五說:“有,在酒櫃裡,好漢自己拿。”
我打開酒櫃,酒櫃裡有兩瓶茅台,我拿出來一瓶擺在了炕桌上。
然後我把馬五的眼睛蒙上,我摘下了麵罩來,喘了口氣說:“馬五爺,知道為什麼來找你嗎?”“總不會是來找我喝酒的吧。”
我把馬五解開,馬五跑不了,他一身傷還沒好呢。現在他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他隻能跪在小炕桌對麵,透過蒙眼布看著朦朦朧朧的我在這裡吃喝。
他為魚肉,我為刀俎!
我一邊喝酒一邊說:“我吃完就走,餓了。”
馬五說:“您不要錢也不要命?就為了一頓飯?”
我沒有說話,專心吃喝,酒確實是好酒,喝了二兩,四盤菜被我吃得見了盤子底。吃飽喝足之後,我深呼吸一口,我看看表,這才是淩晨兩點半。我說:“天還早呢,我們聊聊吧。”
馬五說:“您就彆賣關子了,給我個痛快。”
我說:“馬五爺,有些人你得罪不起,這幾天你做了什麼心理清楚。”
我把用來撥門閂的那把薄刃,拽開了小炕桌,爬到了馬五的身前,他跪著看著我,我跪著看著他。
馬五說:“您還是來要命的,對嗎?我知道你是誰了。”
我說:“後悔了嗎?”
“我不該聽胡將軍的話去得罪您,更不該叫人去盯著您全家。”
我說:“我問你,後悔了嗎?”
“還來得及嗎?”
我一刀就插在了他的腰裡,他頓時慘叫一聲,接著,臉色煞白,冷汗從頭上就滾了下來。他這時候總算是知道怕了,人直接就哆嗦了起來,倒在了炕上。他大口喘著氣,虛脫了。
我看著馬五說:“以後做事情之前,多為孩子想想。”我走了,打開了馬五的院門大大方方到了前院,打開了大門,從大門出去之後,深呼吸一口,回頭看著老馬家笑笑,揚長而去。
馬五死不了。我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我隻是想警告下馬五,我那一刀紮在了馬五的闌尾上。馬五確實很疼,但不至於疼得虛脫過去,他是嚇的。知道害怕,這人也就還有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