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水量,外麵在下特大暴雨。
所有的痕跡最後都終止於一棵大樹下麵,這棵樹在封土堆東側的中上方位子,直徑有三米左右,非常茂盛。在這棵樹的周圍二十米內沒有樹,非常寬闊。
我和虎子圍著這棵樹走了兩圈之後,虎子說:“到這裡消失了,這棵樹有問題。”
我仰著頭看著樹上說:“上去看看。”
虎子一隻手拿著鋸,另一隻手拿著七寸釘,順著樹乾爬了上去。
樹乾也就是四米高,到了四米的地方就伸展出來很多枝杈,這些枝杈都是橫著生長的,所以雖然這棵樹很粗,但是很矮。
虎子爬到了樹乾上之後,用腿勾住了樹枝,把身體探了下來,伸出了雙手。我縱身一躍就抓住了他的雙手,用力一拉,借力把自己的身體拔了上去。我抓住了樹杈,再次用力,身體翻了上去。
虎子的腰部用力,也翻了上來。這時候,我聽到有女人唱歌的聲音。
我倆踩著樹杈往樹乾方向行走,虎子先走到樹乾牆麵,他蹲下,用手指了指樹乾。
我走過去,蹲在另外一根樹杈上。在我的麵前,是一個樹洞,那些人就是從這裡下去的。
這樹洞周圍已經被摸出包漿了,是這些人頻繁從這裡進出造成的結果。
這包漿用手摸摸,簡直比嬰兒的臉蛋兒還要光溜。
而那唱歌的聲音,就是從這個樹洞傳出來的。
虎子指了指樹洞裡麵,意思是不是要下去看看。
雨這時候越下越大,我和虎子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我用手擦了一把臉,然後看著虎子搖搖頭,這絕對不是我們下去的最佳時機。虎子皺著眉看著我,意思是在問我怎麼就不行。
我還是搖搖頭,指了指下麵,然後用兩根手指比劃著行走的步伐。意思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雙手抓著樹杈,把身體先垂下來,然後一鬆手,自由落地。
虎子順著樹乾下來,我倆走出去十幾米之後,虎子實在是憋不住了,說:“老陳,我們下去那他們一窩端了。”
我說:“你要殺死他們嗎?”
“他們不如我們強壯,我們有能力殺死他們。”
我說:“關鍵是我們憑什麼殺死他們?你不要忘了,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隻是用人頭瓜砸在了你的頭上,隻是警告我們離開。他們並沒有想殺死我們。他們是吃素的,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威脅。”
虎子說:“那你說怎麼辦?我敢保證,這裡麵就是這些外星人的老巢,我們完全可以直接進去,將他們一網打儘。在樹上我們不是對手,但是到了地麵上他們啥也不是。你看他們的腳就知道,根本不適合在地麵活動。還有,不知道你發現沒有,他們的耳朵很大,但是頭頂很小,這說明他們沒有多少腦子,隻能依靠聽覺和視覺這些感官彌補腦子的不足。”
我說:“就算是你分析的都對,我們真的有必要趕儘殺絕嗎?”
虎子說:“關鍵是沒辦法溝通啊,你也聽到人家唱歌了,那就是外星語。”
雨越下越大,我和虎子現在置身在水簾之中,站在這裡大聲爭論著。我說:“這樣吧,回去再說,我們四個開個會研究下怎麼辦。起碼現在我們知道敵人是什麼樣子的了,也找到了他們的老巢。”虎子點點頭說:“這樣也好,我覺得白骨精和小琴會支持我的。你和外星人還客氣什麼啊!老陳,他們不是人,你殺了他們就和殺豬沒有什麼區彆。”
我說:“但是他們會唱歌,你見過會唱歌的豬嗎?”
虎子說:“唱歌也許隻是他們的一種本能,隻是在吸引異性的把戲。”
不管虎子怎麼說,我總覺得殺死這些人也好,外星人也好,或者是沒有見過的一種靈長類動物也好,總之,這不是什麼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