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和朱軍從科裡岀來,迎麵正碰上黃齊和賈治平,倆人立正敬禮,黃齊也不回禮,隻是冷冷的看著秦大寶"一個人得守本份,年輕人,剛上班就扯東扯西,小心走路不看道,被石頭絆倒了。"
秦大寶可不慣著他"處長,我走路的確不喜歡看道,碰到石頭,我會一腳踢開,它絆不倒我。"
黃齊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秦大寶敢當麵頂撞他,他的臉漲得通紅"小子,你彆得瑟,我一定讓你這身衣服穿不長。"
說著和賈治平揚長而去,路過秦大寶的身旁,賈治平惡毒的瞪了他一眼,擦身而過,
秦大寶神情平靜地和朱軍往前走,根本就沒把這倆貨放在眼裡,就當他吹了個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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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寶倆人換上便裝,他們想跟蹤謝東國不現實,首先不能打草驚蛇,那麼不暴露身份,連重工機械廠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和朱軍隻能在路上和家裡附近跟蹤監視,這跟瞎貓碰死耗子沒啥區彆,
這也是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朱軍其實就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雖然表麵上繃著個臉,但內心還是挺興奮的,當公安,抓敵特,幾乎是那個時代所有男孩子的夢想。
秦大寶帶著朱軍這一上午騎著自行車,把重工機械廠到謝東國家的路線走了個遍,
依著秦大寶分析,謝東國在重工機械廠一定有同夥,可是重工機械廠有兩千多人,查找起來不亞於大海撈針,
況且同夥不一定是平常和謝東國來往密切的人,因為一旦有事就會被一網打儘,
其實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立即抓捕謝東國,但是沒有抓到實際的證據,恐怕會讓黃齊抓到把柄。
這也是秦大寶想多了,他把後世的法製觀念帶入到了這個年代,一切都要講事實重證據,這也不怪他,畢竟這才是他參加工作的第三天。
看著朱軍,秦大寶暗暗的歎了口氣,可把他愁死了,這還是個孩子,一聽到抓敵特,都已經喜形於色,這個樣子可怎麼跟蹤啊?
沒辦法,還得自己來,自從空間彩虹出現以後,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一直都在提升,現在已經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也就是說隻要和謝東國保持五十米的距離,那謝東國就逃不出他的感應範圍,
而五十米,足以讓謝東國發現不了。
秦大寶兩個人躲在謝東國回家的路上,這裡與廠門口隔了一條街,有些小說裡描寫跟蹤人,都是去校門口廠門口跟蹤,這簡直就是開玩笑,不說學校,就是一個工廠,兩千多工人,一下班那是人山人海,你想從穿流不息的人群中找到一個人?你怕是想屁吃吧?
朱軍就很疑惑,但是他不是個多話的人,把疑問埋在了心裡。
機械廠中午休息一個半小時,基本上所有的工人都在廠食堂吃午飯,而謝東國是采購員,他的時間比較自由,甚至早上都不用去工廠上班。
這又增加了二人跟蹤的難度,
要說也夠可笑的,讓兩個剛上班的菜鳥,去跟蹤一個經驗豐富的敵特?這市局從上到下也該反省一下了,管理混亂,不知道輕重,這樣的話,不出意外才怪呢?
這人生在世,做什麼都要講點運氣,秦大寶和朱軍的運氣就不錯,
下午一點半,倆人遠遠地就看到謝東國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秦大寶經過精神力加持的雙眼,能清楚地看到謝東國臉上的潮紅,這貨分明是中午眯了一頓小酒出來的,
兩個菜鳥怕被發現,著急忙慌地躲進胡同裡,這就是沒經驗,你都沒選好監視的地點,就想跟蹤彆人?這個大笑話能讓行裡人笑一輩子。
幸虧秦大寶把朱軍推進胡同了,要不站在路邊的兩個人,立馬會被謝東國認出是在派出所的兩個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