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質問，讓尚小天瞬間頭皮發麻：“我有說是錦春嗎？淩大夫聽錯了吧。”
淩遊說道：“陸總剛剛明明說的......”
話還沒說完，杜衡伸手拍了拍淩遊的腿，淩遊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杜衡卻緩解尷尬笑道：“天總什麼時候說錦春了，淩老弟聽錯了。”
尚小天乾笑了兩聲：“啊，哈哈，是啊，淩大夫聽錯了。”
杜衡接著說道：“天總，這個人對我們的案件極其重要，如果你知道他在哪，可一定要向警方彙報，以免對貴公司再做什麼有所危害的事。”
尚小天點頭道：“好！我一定積極配合咱們江寧警方，去打探他的消息，一旦有線索，我第一時間和杜廳彙報。”
而杜衡聞言後便站了起來笑道：“那就好，有天總的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和淩大夫就不叨擾天總的工作了，先告辭了。”
尚小天假意挽留道：“杜廳這麼著急乾嘛啊，大老遠的來一趟，吃了飯再走嘛！和淩大夫一起，咱們喝兩杯。”
杜衡擺了擺手：“不了不了，江寧那邊還有一堆事等著回去處理呢，下次，下次再來長原，一定上門討天總一杯酒喝。”
尚小天失落道：“杜廳是大忙人，我留不住就不強留了，以免耽誤您的工作，但下次有機會，一定給我一個機會。”
說著又看向淩遊說道：“還有淩大夫，都這麼久了，也沒說請你喝頓酒好好謝謝你呢。”
淩遊擺了擺手道：“有機會的。”
說罷，杜衡和淩遊便朝門外走去，尚小天緊跟其後送著，口中還不停寒暄著。
直到送到公司樓下，看兩人駕車離開後，才收起笑容，推了推眼鏡，轉身走了回去。
而在車上，淩遊問道：“杜大哥，陸小天很顯然知道馬宇輝。”
杜衡回道：“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馬宇輝就在他手裡。”
淩遊疑惑道：“那為什麼不找他要人？”
杜衡深吸了口氣：“尚小天和他父親的關係，你也了解些，如果今天我們要是從他的手裡帶走馬宇輝，那他的臉麵可就丟在他父親的腳麵上了，所以這層窗戶紙還是不捅破為妙，他想裝，就陪他裝嘛！把臉麵給他留下，人我們自然會得到，畢竟現在的馬宇輝對於尚小天來說，就是個燙手山芋，留著也沒用，反而給自己惹禍端。”
淩遊點了點頭，但還是問道：“那您怎麼就知道，這件事，與他一點關係沒有？”
杜衡笑道：“我到江寧省上任的第一天，尚書記就開始暗中對我作了一番調查，而對我信任後，尚書記交給我的第一個秘密任務你知道是什麼嘛？”
淩遊想了一會說道：“調查陸小天？”
杜衡轉頭看了一眼淩遊笑道：“聰明！不過也不算是調查，這就算是一位父親對兒子特殊的愛吧，他怕尚小天走彎路，就一直讓我秘密關注他的動態，所以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有時候會用些極端的商業手段做生意，但違法犯罪的事，一直都很警惕，他就是對自己的父親心頭有氣，可法律的高壓線，他還是不敢碰的。”
淩遊沉默片刻後，又問道：“那之前為什麼案件關係到陸小天的時候，您......”
杜衡笑道：“我為什麼不想插手？為什麼想打退堂鼓？”
淩遊沒有說話。
杜衡卻搖了搖頭說道：“淩老弟啊，我是個草根出身，沒實力沒背景，一路成長起來靠的是拚命，所以我深知，“命”，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可有時候命又不單純是命！有些人把命當成命，例如我。可也有些人，把臉麵當成命，你折了他們的臉麵，那就好比折了他們的命，可他們一旦折了命......”
說道這杜衡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笑問道：“有點繞哈？像繞口令似的，把我自己都說糊塗了。”說罷還哈哈乾笑了兩聲。
而淩遊又豈會沒有聽懂，所以也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也陪著乾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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