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麥曉東消息的淩遊立刻前往省委的方向而去,而車正行駛在路上,淩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淩遊拿起來一看,來電備注上顯示的是“周處長”三個字,便趕忙靠邊停了車。
他接起來說道:“周處長,您好。”
周天冬用很官方的語氣說道:“淩大夫,首長要和你通話。”
淩遊便說了聲好,片刻後,秦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個老頭子了?”
淩遊笑道:“老爺子您說的哪裡話,小子怎麼敢忘了您呢,我可是每周都給周處長打電話詢問您的身體情況的。”
秦老哼道:“那為什麼不直接打給我?”
淩遊其實對秦老已經有了一種親人般的情感,可之所以從不主動常聯係秦老,便是怕彆人說自己是套親近走關係,更怕未來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被扣上“關係戶”的帽子,縱使自己與秦老的這層關係,一部分人也都猜的到,可心裡的一道鴻溝,自己卻總是逾越不過去。
他便笑著解釋道:“我怕打擾到您嘛。”
秦老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也沒在意,隻是說了一句:“放狗屁。”
淩遊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秦老打電話給自己絕對有正事,於是就等著秦老的下文。
而秦老緊接著便說道:“在江寧省衛生廳的工作進展的可還順利?”
淩遊便說道:“一切都好。”
秦老冷著聲音問道:“一切都好?”
淩遊被這一問問住了,他不知道秦老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疑問,但還是肯定道:“一切都好。”
秦老緩緩說道:“一切都好?還差點被毒死在錦春?”
聽到這淩遊腦袋轟得一聲,心道:秦老是怎麼知道的呢?這件事可是連尚遠誌還不知道呢。
隻聽秦老接著說道:“不要以為紙能包得住火,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淩遊也釋然了,是啊,以秦老的能量,自己的任何事情,如果他想知道又豈會打探不到呢。
他便說道:“有驚無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呢嗎。”
可秦老歎了口氣後,沉吟片刻竟問道:“怕不怕?”
淩遊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說不怕是假的,我也是個血肉之軀,還有放心不下的家人朋友,還有應儘的責任沒有儘到,當然也會怕的。”
秦老嗯了一聲:“算你誠實,這才是人該有的情緒。就像之前也有人跑來問過我,說麵對敵人的槍林彈雨的時候我怕不怕。”
淩遊問道:“您老怎麼說的?”
秦老說道:“我說放你娘的屁,給你扔戰場上我看你怕不怕。”
淩遊笑道:“也就您老敢這麼講了。”
秦老卻將電話換了個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麵對生死存亡的時候,麵對陰險恐怖的敵人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怕,這才是人!可也有很多如我一般的人,雖然怕,但不後悔,因為我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現在的這個和平年代就是給我們最好的答案,這個世界的醜陋與黑暗,總要有一群人站出來去改變它。”
說罷秦老頓了頓接著問道:“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嗎?”
淩遊在電話這邊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我知道。”
秦老嚴肅道:“那就站出來,去抗衡,去鬥爭。”
說完後他又問道:“那個鎮長沈凡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