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日子的穩步進展,整個柳山鎮已經初見新顏,而十二月的天,天氣也逐漸冷了起來,微微涼的寒風吹過柳山鎮的山崗,竟讓人感受到了一絲冬意來臨的感覺。
這天下午淩遊正帶著鎮裡的乾部們挨個村子走訪,隻見各村遺留在地裡的莊稼也在鎮裡的幫助下全部收割了。
就在這時,淩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沒有立馬接起,而是和其餘人示意了一下後,就走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
接起來後他說道:“秦省長。”
來電話的人正是秦鬆柏,他先是略帶笑意的說道:“小淩啊,工作開展的還不錯?”
淩遊便笑道:“還多虧了您和省裡的幫助和扶持,現在我們柳山已經在朝好的方向穩步推進了。”
秦鬆柏嗯了一聲道:“那就好。”
可隨之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今天方便來鬆明一趟嗎?”
淩遊聞言心裡有了一絲詫異,秦鬆柏還是第一次主動找自己去鬆明市,可如果是工作的事,他一般都會讓秘書戚磊聯係自己,於是他心裡便有了個答案:多半是私事。
既然想明白了這一點,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道:“當然方便。”
秦鬆柏聽後便說道:“那好,到了鬆明,你就聯係戚磊吧。”說罷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淩遊沒有耽誤,走回人群對大家說了一聲自己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黃國濤和袁夢等人便趕忙說讓淩遊快去忙,這裡交給他們就好。
於是淩遊便獨自駕駛鎮裡的那輛越野車直接前往了鬆明。
等到了鬆明市區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淩遊給戚磊打了個電話後,戚磊告訴給了他一個位置,讓淩遊直接前往那裡。
待淩遊找到的時候,發現這裡是鬆明市郊外一座小山上的養老中心,看起來與京城的霧溪山一般,同樣是風景秀麗、綠樹蔥蔥,非常宜人,絕對是一處絕佳的養老之地。
當淩遊就要將車開到了山腳下的入口處,就看到崗亭那裡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低著頭踱步。
待淩遊越開越近,直到停住了車,他從車窗外探頭說道:“戚主任?”
而這時那個身影也抬起了頭,隨後就馬上先走到崗亭那裡向保安交代了兩句,沒一會保安就把攔車杆抬了起來。
然後戚磊就朝淩遊的車走了過來後,拉開副駕駛的門子就坐了上來。並且與淩遊打了個招呼:“淩鎮長。”
淩遊發動車子邊往前走邊問道:“戚主任,方便透露一下秦省長找我來是什麼事嗎?”
戚磊聽後先是一怔,他心道難道秦省長沒和淩遊講嗎?於是沉吟了片刻後他便說道:“有一位老人身體出了些狀況,電話裡不方便講,淩鎮長多擔待。”
可戚磊雖是這麼說,但秦鬆柏交代給自己接淩遊的時候,他也很詫異,疑惑為什麼秦省長要找小淩鎮長來呢?難不成這個小淩鎮長還會看病不成?
淩遊也想了一路,他也往這方麵想過,現在一聽,居然真的是為了這事。
隨後他也沒再多問,既來之則安之吧,無論是什麼身份的老人,現在也不過就是一位尋找醫生的病人罷了,是誰也沒必要多問了。
按照戚磊的指引,淩遊隨後將車開到了一個獨棟彆墅的小院前。
兩人下車後,戚磊就變得異常謹慎,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麼東西弄出響動。
到門口時,戚磊又輕輕的叩了幾下門,半晌後,才出來一個保姆模樣的女人打開了門。
淩遊走了進去,隻見一樓客廳裡的人很多,不過大家都屏氣凝神沒有一點動靜,隻有沙沙寫字和翻頁的聲音響起,就連他和戚磊進屋,都沒有幾個人抬頭看一看。
隨後戚磊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大概意思是他先過去一趟,讓淩遊稍等片刻,淩遊見狀便點了點頭,自己則是站在客廳的一角沒有再動地方。
仔細觀察了一番後,淩遊看出來了,這客廳裡坐著的七八個人,幾乎都是大夫,而且中醫西醫皆有。
淩遊更是一頭霧水了,既然患者家裡已經請了這麼多大夫過來,為什麼秦鬆柏還要讓自己來呢?
沒兩分鐘,戚磊回來了,貼在淩遊耳邊對他小聲說道:“省長請您過去。”
淩遊點了下頭,就隨著戚磊朝一樓的一個房間而去。
戚磊輕輕敲了敲門後就推開了房門,讓開位置,淩遊便走了進去,隨後戚磊就將門合上離開了。
淩遊進屋後看見這是一間書房,屋子裡隻有兩個人,一個正是秦鬆柏,坐在客椅上,另一個則是一個六十左右歲,戴著一副銀框眼鏡,斯文儒雅的男人,此時正坐在書桌後。
淩遊率先打了個招呼:“秦省長。”
秦鬆柏便介紹道:“小淩啊,給你介紹一下。”
接著看向那個男人說道:“這位你叫林部長就好。”
隨後又對那人說道:“這個年輕人就是我們家老爺子的私人保健醫生,淩遊,小淩。”
淩遊聞言便客氣的問好道:“林部長您好。”
可當淩遊聽到秦鬆柏的介紹後,便認出了此人,他心裡不禁掀起一陣波瀾,這人他見過,不過自然不是在現實生活中,而他不是彆人,正是現任中組部常務副部長的林家信。
可之所以秦鬆柏沒有直接介紹林家信的真實身份職務,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麻煩的同時,也不想給淩遊施加壓力,不過他同樣也沒有介紹淩遊現在的鎮長職務,而稱他為秦老的保健大夫,就是因為林家信的身份特殊,既然是來診病,那以大夫的身份出現,最為合適。
可林家信在淩遊剛進屋的一刹那,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秦鬆柏來看望時,說秦老的私人保健醫生正好在河東,能為自家老爺子看看病症,他本還覺得這樣實在是太好了,認為既然是秦老的保健醫生,那怎麼的也應該是保健局的“禦醫”吧,尤其自家老爺子病發突然,自己也省得從京城再去找人來了,不過誰承想,居然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他此時心裡就不禁滿是不悅,這秦鬆柏,不是耽誤事嘛,自家老爺子八十幾歲的年紀了,現在可不容再耽誤時間了。
不過他畢竟是顧及秦家三分麵子的,還是嗬嗬一笑,但明顯臉上依舊還帶著憂心忡忡之色,對著一旁的椅子壓了壓手:“哦,小、小淩。坐,坐下說話就好,不必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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