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去之後,淩遊便又對老板娘笑臉相迎的看了過去,可老板娘卻直接無視了淩遊朝著櫃台走了進去。
蘇紅星見狀臉色陰沉起來,段春亮見到蘇紅星的表情,便欲要上前與老板娘理論,然而淩遊則是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然後又朝著門口看了看,示意幾人先離開。
而就在幾個人都帶著一肚子火氣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剛進到包房裡的那個被老板娘喚做三哥的走了出來,徑直走向老板娘而去。
“弟妹啊,給我找個人,約好的人,剛剛打電話說來不了啦。”那三個說道。
老板娘一聽,一臉苦色的對那三哥說道:“三哥,您玩的太大了,不好找啊,我家那口子還不在。”
而淩遊走到門口時,聽到了這話,也沒有主動搭茬,而是在出門時重重的關了一下門。
果然,這一聲關門聲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就在淩遊等人剛走出不遠,老板娘便推門追了出來:“兄弟,兄弟你等等。”
淩遊站住腳,然後轉過了身看向了老板娘:“大姐,有事?”
老板娘來到淩遊身前問道:“你不說要打麻將嗎?一百塊的麻將能玩不?”
淩遊聽後“嘶”了一聲:“一百塊的?那這輸贏可不小啊。”
老板娘眼底剛流露出一陣失望,就見淩遊再次開口道:“也成,玩的大些,贏的也多些嘛。”
老板娘一聽立馬笑了起來:“那成,那你快進屋吧,你到就開始。”
淩遊在邁步朝屋裡走的時候,給蘇紅星一個眼神,蘇紅星在屋裡時,就猜到了淩遊要做什麼,這時一見,便對淩遊點了點頭,隨即攔住了段春亮,隻是讓喬玉秋跟著淩遊進屋去了。
進來後,老板娘回頭一看,原本四個人如今變成了兩個人,也好奇的問道:“你那兩個朋友的呢?”
淩遊笑了笑:“回下灣了,不管他們。”
老板娘也沒在意,隨即便將淩遊帶到了包房裡,進屋之後,坐在麻將桌前的三個人和坐在一旁沙發上的人都看向了淩遊和喬玉秋,就聽老板娘這時介紹道:“三哥,兩位老板,這是我們村回親戚家來過年的小夥兒,對了,你叫啥來著?”
淩遊看了看幾人,然後說道:“我姓王,王亞言。”因為剛剛和老板娘撒謊說是回老王家過年的,於是淩遊又借了薛亞言的名,給自己胡亂起了個名字。
老板娘聞言便笑道:“對,王老弟。”
那三哥打量了一下淩遊,然後說道:“哦,坐吧。”
淩遊倒是會玩麻將,但是到吉山之後,也沒有玩過,於是也實話實說了自己是外地回來的,隨口問了問規則,然後便和幾人玩了起來,而那三哥等人聞言,還有點開心,心想幾人碰到了一個冤大頭。
喬玉秋見淩遊坐下了,便坐向了一旁的沙發裡,看著這眼前的牌桌,淩遊這時一邊碼牌一邊隨口問道:“幾位老板是做什麼生意的啊?我看你們開的這車不錯。”
那三哥警惕的看了一眼淩遊,然後隨口說道:“小本買賣。”
見對方不願吐露,淩遊也便不再過問,與幾人玩了起來。
而此時的蘇紅星和段春亮則是邁步朝著村委會走了過去,二人進到村委會裡,見一樓一個小門衛室裡此時坐著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此時正對著桌上的電腦在玩著掃雷遊戲。
蘇紅星這時來到窗口敲了敲,就見那男人不耐煩的抬頭看了一眼蘇紅星,但又把頭低了下去,繼續玩著。
蘇紅星見狀心裡的火氣更大了,便又在玻璃窗上重重的敲了兩下,男人這才不悅的站起了身,將頭頂處的一個小窗口側拉了過來,露出一個不到半個頭大的空間出來:“敲啥?啥事?”男人呲牙咧嘴的問道。
蘇紅星壓著心裡的火打算和對方說話,可這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高不夠,得掂起腳才能將嘴放到那個小窗口上和裡麵對話,蘇紅星試了試,可發現這個樣子簡直是太狼狽了,於是索性退了兩步,一旁的段春亮比蘇紅星高了小半頭,蘇紅星一米七出頭的個子,而段春亮大概一米八左右,就見他趕忙湊了過去,站在小窗口前問道:“你們村裡書記呢?”
那男人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繼續玩著電腦,不耐煩的嗬斥道:“不在,明天再來吧。”
段春亮回頭看了一眼蘇紅星,然後又耐著性子問道:“那主任呢?”
男人抬臉歪著頭看向了段春亮:“你是不是聽不懂話啊?不在。”
段春亮哪裡在下麵的基層單位受過這個氣,以前他走到哪不都是鄉鎮一把手笑臉相應啊,如今在一個小小的村委會讓人家吆五喝六的,心裡的火氣頓時大了起來,對著小窗口敲了敲問道:“我問你們主任呢?村主任也不在?”
男人一揮手:“都不在。”
段春亮聞言就要邁步朝一旁這間門衛室緊鎖的門而去,而蘇紅星則是淡淡的說道:“春亮,算了。”
段春亮回頭看了一眼蘇紅星,然後又死死瞪了一眼屋裡的男人,這才帶著段春亮邁步朝村委會院裡走了出去。
來到院裡,蘇紅星指了指段春亮說道:“給馬河鄉的鄉長杜光祥打電話,就說我下來視察了,但不要說咱們具體到了哪。”
段春亮一聽便明白了蘇紅星的意思,於是便走出了兩步,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去,沒響幾聲,就聽電話裡傳來的一個殷勤的笑聲:“段主任,領導,您什麼指示?”對麵的杜光祥笑著說道。
就聽段春亮嚴肅的說道:“杜鄉長,蘇縣長剛剛下去視察了,看方向是朝著你們馬河鄉去了,你最好準備準備。”
杜光祥一聽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段主任,當真?”
段春亮冷冷的說道:“和司機走的,連我也沒帶,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什麼地方沒做到位,讓領導聽著什麼風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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