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同蘇紅星白南知二人一道朝了縣委家屬樓走去,一直到了小區門口,蘇紅星便看向淩遊笑問道:“書記晚上回去吃什麼?”
淩遊想了想:“方便麵吧。”
蘇紅星一聽便說道:“您以後,還是在食堂吃了晚飯再回家吧,總吃方便麵,也不行啊。”
淩遊嗬嗬笑了笑:“方便省事,我覺得不錯,總不能讓食堂就單獨給我開個小灶,不合適。”
白南知此刻表情略帶委屈的說道:“我說去給您做飯,您還總怕我要炸您廚房。”
淩遊和蘇紅星聽後的嗬嗬笑了起來。
隨即就聽蘇紅星說道:“方蕊今天帶孩子回孩子他姥姥家了,我也沒飯吃,要不我請客,咱們下個館子?”
淩遊聽後點點頭笑道:“那可讓蘇縣破費了。”
白南知聞言也是跟著笑了起來,但隨後又苦著臉說道:“那我也不和蘇縣客氣了,這幾天吃食堂,嘴都淡的沒味道了。”
蘇紅星大手一揮:“隨便點。”說著,便將手伸進公文包裡,拿出來一個錢包。
但打開之後,蘇紅星清了清嗓子,看向白南知有些窘迫的笑了笑說道:“但是南知啊,也稍微控製一點,畢竟不鋪張浪費,是我們的傳統美德嘛。”
淩遊聞言將眼睛投到了蘇紅星的錢包裡,隻見一百元的整錢隻有兩張,其餘的都是零錢和硬幣。
蘇紅星注意到淩遊看自己,然後將錢包一合歎道:“等你們結婚,就知道了。”
淩遊和白南知也是側過臉忍俊不禁,隨即三人將自行車送回了小區車棚之後,就步行朝著馬路斜對麵的一家中餐館走了過去。
白南知率先開門,請淩遊和白南知先一步進到飯店,然後才緊隨其後,剛剛進來,就聽到飯店裡人聲鼎沸,已經坐滿了人。
見到三人進來,有些人聞聲看了他們一眼,但隨後便回過頭繼續和同桌的人喝起了酒。
前台的一個服務員走出來到三人身邊,拿著手裡的點餐本問道:“您幾位?”
白南知回道:“哦,就我們三位,請問,有小包房嗎?”
服務員聞言搖了搖頭解釋道:“今天客人多,二樓的幾個包房,都是客人提前預定的,隻有散台了。”
淩遊聞言一擺手說道:“都可以,您給安排一張桌吧。”
說著又扭頭看向白南知說道:“簡單吃個晚飯,哪裡那麼多講究。”
白南知聞言沒說話,點了點頭。
很快服務員就請三人來到了一張桌前,三人道了聲謝,就坐了下來,然後接過了服務員拿來的菜單。
這餐館就是大眾消費,蘇紅星的錢足夠三人飽餐一頓了,所以三人點了四道菜,兩葷兩素,又要了一壺茶水,便將菜單又重新還給服務員。
服務員笑著說了聲稍等,然後就離開了這裡。
淩遊環視了一圈這裡的環境,然後說道:“沒想到客人還真多。”
蘇紅星也認同道:“是啊,好熱鬨。”
就在等菜的時間,就聽門口的一個小鈴鐺又響了起來,飯店的門隨之被打開,隻見兩男兩女帶著兩個小孩子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不到的模樣,穿的很得體,黑皮鞋,黑西褲,淺藍色襯衫的男人,頭型也是用定型噴霧精心整理的。
身後的另一個男人和那人年紀相仿,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有些微胖,穿著一身運動裝。
兩名少婦穿著和一頭卷發也很時尚,進來之後二人很親密的樣子在說笑著什麼,眼神卻時不時盯著身邊的兩名穿著小學校服的小朋友怕他們亂跑。
此時就聽襯衫男說道:“這家店,彆看店麵不大,味道真不錯呢。”
運動裝男人聞言抬頭環視了一下飯店的環境說道:“石哥您看,我這請您吃個飯,您倒是挑個大地方啊。”
那襯衫男一擺手:“全陵安縣大大小小的飯店我都吃膩了,縣府飯店我都常去,那菜也是好看不好吃,這就成。”
說著,襯衫男看到了剛剛從後廚走出來的服務員便招了招手:“老妹兒,來,給安排個包房。”
服務員聞言趕忙快步走了過去,然後說了剛剛與淩遊他們說的一樣的解釋,隻說是沒有包房了。
那運動服男人聞言便說道:“得了,石哥,走吧,換個地方,換個大飯店。”
襯衫男聽後說道:“沒事,就這吧,來都來了。”說著,看向兩個小男孩說道:“孩子也餓了,上一天學了,彆折騰了。”
運動服男人聞言也隻好作罷,然後幾人就跟著服務員來到了淩遊他們斜對麵的一張桌前坐了下來,襯衫男和運動服男人以及兩個女人都在爭相客氣誰先坐的問題,也沒有注意到淩遊他們。
推脫一番,兩個女人坐到了一起,兩個男人則是背對著淩遊他們坐了下來,兩個孩子則是由服務員在過道的位置加了兩把椅子。
又經過一次推辭客氣,幾人才點了菜,當服務員問到喝什麼酒水的時候,就聽運動服男人說道:“誒呀,我自己帶了酒,我去車裡取一下。”說罷,又問了一下服務員:“能自帶酒水是不?”
服務員雖然有些失落,因為客人點酒,他們是會有少許提成的,但飯店又沒規定不能自帶酒水,所以也隻好點了點頭:“可以。”
隨即就見那運動服男人和襯衫男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起身朝著飯店外走去。
淩遊這桌也沒有上菜,三人坐在人群裡也不方便聊工作的事,所以也就都時不時把注意力放到了這幾位新來的客人身上。
透過玻璃門,就見那運動服男人在一輛q7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來兩瓶白酒之後,鎖上車,便抱著兩瓶酒推門走了回來。
待這人回到座位上坐下,將酒放到桌上,淩遊三人便注意到了,這人拿的是落霞酒新出的高端係列白酒,市價一千二百八十元一瓶的,而且是限量供應。
襯衫男也一樣,拿起酒端詳一下說道:“這酒可不好搞啊,我們單位大領導那天還和我們顯擺,說喝了一次這酒,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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