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聽了薛鬆的話,笑著一擺手:“算了吧薛主任,一點小摩擦而已,我還不至於那麼小氣,如果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讓領導出麵解決,大家豈不是真的以為,我是一個隻能依附淩市長走後門才來到這裡的鍍金仔了?”
白南知直視著薛鬆的眼睛,笑了兩聲:“而且就如石一飛所說,我是淩市長的人,那麼作為淩市長的人,這點氣度,我還是有的。”
薛鬆聽了白南知的話,也同樣凝視了白南知幾秒鐘,此時辦公室內的空氣似乎都靜止了一般,二人的臉上都帶著絲絲笑意,但眼神卻似都要洞察對方,看穿彼此的心一般。
隨即就聽薛鬆哈哈一笑,然後道:“南知同誌有格局,反倒是我狹隘了。”
白南知聞言趕忙搖頭道:“哪裡哪裡。”
隨後就見薛鬆收回笑容,然後說道:“掃黑辦剛剛組建,全體同誌都是來自各個單位、各個部門的精英,既然是精英嘛,肯定都驕傲了些,有個性了些,但既然組織上,能夠在眾多人中,選擇了你們五位組長出來,我相信,也足夠證明你們是更優秀的,所以希望南知同誌你,能夠儘快的把督查二組的隊伍團結起來,這樣一來,也能解決局長還有顧局的後顧之憂嘛,這以後,要辛苦你了。”
白南知聞言坐直了些身子:“放心吧薛主任,南知肯定不遺餘力。”
二人又聊了幾句之後,薛鬆便請白南知先回去了,這一次的見麵,薛鬆也算是簡單的了解了這個警察隊伍中的這名新兵,同樣,白南知的表現,也給薛鬆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印象,看著白南知離去的背影,薛鬆不禁在心裡感慨,不愧是淩大局長的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而白南知回去之後,也沒有再去理會石一飛,縱使石一飛從表情和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依舊是濃濃的不滿情緒,白南知也沒有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彭安嘉正拿著一塊濕毛巾擦著一張桌子,見到白南知之後,便笑著對白南知說道:“組長,這是您的辦公桌,給您收拾出來了。”
白南知一看,見這個辦公桌是一張放在向陽位置,比較靠後且較為寬敞的位置放的單獨辦公桌,而其他的幾張辦公桌,都是兩張桌子合在一起,兩個人麵對麵辦公的。
白南知聞言笑道:“辛苦了,謝謝。”
彭安嘉一邊朝自己辦公桌走去,一邊笑著回道:“您客氣了組長,有什麼吩咐您儘管安排就好。”
說罷,彭安嘉又將白南知放在他那裡的公文包拿起來,走到白南知的辦公桌前,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
而此時,就見石一飛冷眼瞥了彭安嘉一眼,然後口中喃喃道:“馬屁精。”
彭安嘉聞言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可也隻是憤憤的看了看石一飛,卻並沒有說什麼,當石一飛轉眼看向他的時候,彭安嘉甚至將目光收了回來,不敢與其對視。
彭安嘉隨後隻好又看向白南知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組長,您坐。”
說罷,彭安嘉便低頭瞥了一眼石一飛,這才悻悻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而石一飛此時站了起來,邁步就朝外走去,在經過白南知的時候,甚至還故意撞了一下白南知的肩膀。
白南知麵對石一飛的挑釁,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搖搖頭笑了笑。
待石一飛走出辦公室之後,彭安嘉這才開口道:“從昨天剛到這裡,他就這個德行,真夠裝的。”
那個東潯分局特警支隊借調來的成天浩聞言看了一眼彭安嘉說道:“他就那樣,彆放在心上。”
說罷,成天浩站起身看向了白南知對其解釋道:“組長,我和一飛認識的比較早,他雖然驕傲了點,但以前不這樣,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您彆和他一般見識。”
白南知聞言笑著扭頭看了看成天浩,然後又環視了一圈眾人,隨即說道:“大家無論之前是來自哪裡,但如今既然我們能夠來到這裡一起共事,那就是大家的緣分,個彆人有情緒,可以理解,但有一點,不要影響工作,石一飛的問題,我會找機會和他溝通,但希望在座的每一位,以後能夠把彼此當成自己的同誌,畢竟掃黑工作對於我們這座和平的城市來說,那就是一線工作,日後我們大家,就是彼此可以信任且依靠的後背,所以同誌之間的關係,尤為重要,嘉南市局掃黑辦,是一個臨時單位,但我希望未來我們完成任務回到各自崗位之後,能夠永遠成為彼此心目中值得懷念的好戰友。”
眾人聽後,也對白南知的這份大度而產生好感,同時也進一步的了解到了白南知,可卻沒有人會把白南知的讓步當成懦弱,畢竟剛剛石一飛也一語道破了,白南知是誰啊?那可是嘉南市局大局長,嘉南市副市長淩遊的心腹,所以他怎麼會是軟弱啊。
而這時,石一飛走出辦公室之後,來到了三樓樓梯間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靠著牆大口的吸著,吸完之後,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腳踩滅,似乎在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就在他拉開門準備回去的時候,剛走兩步,就聽身後傳來了薛鬆的喝聲:“石一飛。”
石一飛聞聲轉過頭去,當看清薛鬆之後,他的目光中還是帶著幾分畏懼的,邁步朝薛鬆走了過去,在距離薛鬆幾步遠的地方站住了腳:“隊長。”
薛鬆不悅的看了一眼石一飛:“滾進來。”
說罷,薛鬆先一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石一飛見狀遲疑了一下,隨即也跟了進去。
來到薛鬆的辦公室之後,就見薛鬆坐在辦公桌後,看著駐足在辦公室內的石一飛說道:“把門關上。”
石一飛聞言又轉身過去,將門關上之後,又走回了剛剛的位置,沒敢離薛鬆太遠,同樣,也沒敢距離薛鬆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