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聞言便要聽話照做,白南知見狀趕忙攔了一下鐵山,然後又對淩遊笑著解釋到:“我開玩笑呢,哥,我開玩笑的。”
隨即,就見白南知正色道:“昨天顧局和薛主任找到我們組,單獨開了一個小會,顧局讓我們專門負責對峰寶嶸集團現任董事長羅昶的調查工作,所以昨天我們組搜集了幾乎關於羅昶本人,以及峰寶嶸近二十年的檔案材料以及相關卷宗,就連他們集團之前稅務出現過問題的報表,我們都借了過來,但很奇怪。”
淩遊哦?了一聲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就聽白南知回道:“怪就怪在了我們昨天加班了半晚上,一個問題都沒查出來,就算有,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問題,都是什麼某個季度的稅漏繳了,但後期卻補齊了,什麼某個員工辭職申請了勞動仲裁一類的檔案,正常的反常。”
說著,白南知頓了頓,然後輕歎了一聲說道:“今天估計還是得看這些資料,我現在看這些材料看的,是真想立馬查出他們的問題,要是再查不出東西,估計十天半個月,我們都看不完。”
淩遊聞言便說道:“時間跨度這麼大,峰寶嶸集團經手的項目又那麼多,人總歸是人,不可能一點不留痕跡,現在你們對待峰寶嶸,要做的,就是儘早的打開一條突破口,要抽絲剝繭,要慢工出細活,一個在嘉南市呼風喚雨二十幾年的人,一個在嘉南市屹立不倒二十年的企業,一夥在嘉南市根深蒂固二十年的黑惡勢力,又豈會是你們一夜之間就能找到破綻的?查,慢慢查,拿起放大鏡,像摘虱子那般仔細的查,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說罷,淩遊又認真的對白南知說道:“峰寶嶸這塊硬骨頭,我可是和顧楠信誓旦旦的讓他交到你手上的,要是連塊皮你都啃不下來,咱們哥倆的臉,可就得被丟回陵安去了。”
白南知聞言一無剛剛的慵懶,而是堅定的說道:“您放心吧哥,羅昶這個人,咱得辦,臉,咱也得留在嘉南。”
三人的車一路繼續朝市局駛了過去,而與此同時,在嘉南市的一家名為山南酒店的頂樓房間裡,羅昶正與駱洪彬吃著早飯。
羅昶抽出一張紙巾,隨即用其捂著口鼻打了個噴嚏,擦了擦鼻子之後,羅昶將手紙丟在了垃圾桶裡之後問道:“昨天老五去場子了?”
駱洪彬聞言放下筷子點頭道:“是,海洋昨天下午過去的,老鱷給我來了電話。”
羅昶聞言臉色不悅的說道:“叮囑叮囑他,以後不許再去了,任何一家場子都不可以,羅家人,不許在場子裡露麵,包括老二和老八,從今以後,場子裡的事,他們不用過問了,安心負責好集團內部的事。”
駱洪彬聞言立馬說道:“是。”
羅昶隨即沒了胃口,將筷子放在了一旁之後說道:“我這幾個孩子不省心,你這個當大哥的,多替我管管他們,畢竟在他們心裡,你還是有話語權的嘛。”
駱洪彬聞言笑了笑:“我哪裡有什麼話語權嘛,不過是借著您的名頭,狐假虎威罷了。”
羅昶聞言一板臉說道:“胡說八道,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半個兒,比起那幾個不省心的,還是你最讓我放心啊。”
駱洪彬淡淡點了點頭:“承蒙您厚愛。”
羅昶一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說罷,羅昶想了想,然後問道:“那個劉雲翼,昨天進場了?”
駱洪彬聞言便回道:“是,餌已經撒了。”
“嗯。”羅昶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我這段總是不踏實,有個能通風報信的,我也能安安心。”
說完之後,羅昶邁步在餐桌前站了起來,然後朝沙發後走了過去,駱洪彬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在羅昶坐下之後,駱洪彬便將一支雪茄剪好之後遞了過去,隨即又拿起了打火機。
給羅昶點燃之後,就見羅昶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問道:“雙江大橋的項目,查沒查到,是誰插手的呢?”
駱洪彬聞言便回道:“昨天得的信,我正打算今兒個和您說呢。”
羅昶聞言一抬頭,朝駱洪彬看了過去。
“是,龍三兒。”駱洪彬看著羅昶說道。
羅昶聞言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我真是老了,現在就連這種貨色,都敢跳出來和我掰手腕了。”
駱洪彬便問道:“七爺,用不用,我去教教他,在嘉南,該怎麼做人?”
羅昶聞言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個時候,風頭緊,這個市裡,又搞什麼掃黑打非行動。”
可說到這,羅昶的眼神中還是迸射出一抹冷色:“但,也該重新立立規矩了,要不然,就怕這些人,把我姓羅的都給忘了。”
駱洪彬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七爺。”
羅昶吸了一口雪茄,然後說道:“你辦事,我放心。”
二人又聊了幾句之後,駱洪彬就提出了告辭去辦事去了。
就在走出羅昶的房間之後,駱洪彬剛走了沒幾步,便站住了,然後轉頭看向了站在羅昶門口,那名叫小凱的保鏢說道:“你。”
那小凱聞言站出了一步:“彬哥,您叫我?”
駱洪彬點了點頭:“就是你,跟我走。”
小凱聞言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可就在他要邁步的時候,又突然抑製住了,隨即換上了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彬哥,三虎哥吩咐我在這裡,保護七爺的安全。”
駱洪彬聞言冷笑了一聲:“你保護?”
說著,駱洪彬四下看了看,好似在尋找誰的影子一般,然後又重新對小凱說道:“放心和我走吧,三虎那,我打招呼。”
小凱聞言也不好再推辭了,畢竟他可是很希望和駱洪彬走近些的,於是他又表現著有些為難的表情,回頭看了看羅昶的房門,這才邁步去向了駱洪彬的身邊。
就在二人要離開的時候;駱洪彬突然環視了一圈,然後似乎在對空氣說話一般的說道:“骨哥,這小子我帶走了,和你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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