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方俊宇看到薛鬆的樣子,剛要上前安撫兩句,可下一刻,就見薛鬆朝駱洪彬撲了過去:“我r你娘啊,狗r的駱洪彬。”
方俊宇見到這個情況,一把攔住了薛鬆,將他死死的抱住不讓薛鬆繼續上前:“老薛,老薛,你冷靜點,冷靜點老薛。”
薛鬆掙脫了幾次,可奈何全身發抖,力氣就像被驚恐用光了一般,根本絲毫掙脫不開方俊宇的胳膊,折騰幾次之後,薛鬆不再掙紮了,可這是早已淚流滿麵,痛哭著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我沒保護好這孩子啊,怪我啊,我沒保護好他,我可咋麵對老石啊,咋麵對這孩子他媽啊。”一邊哭,薛鬆一邊抓著自己的頭發用力捶著,似乎在懲罰自己一般。
方俊宇此時伸手在薛鬆的肩膀上捏了捏,可卻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他明白,如果剛剛的石凱,是他們特警隊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肯定也會比薛鬆還要瘋狂,所有他懂,他懂薛鬆的痛。
方俊宇隨即看了一眼押著駱洪彬的兩名特警,便用眼神示意他們帶走駱洪彬。
兩名特警押著駱洪彬離開的時候,臉上也全是怒色,心中暗忖,‘你等一會上車的’。
而冷靜了一會的薛鬆,猛的站起身便朝ktv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有兩名刑警見狀便跟了上去,走出門外後,見薛鬆要駕車離開,二人趕忙上前將薛鬆推進了後座上,搶占了駕駛位。
上車之後,就聽副駕駛的一名刑警回頭看向薛鬆。
薛鬆此時冷著臉盯著前方:“醫院,去醫院。”
駕駛位的刑警聽後,啟動車子便開了出去。
這一路上,薛鬆拿著手機,舉起落下,他始終沒有勇氣打給陪同石凱去醫院的同誌,他很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警車拉著警笛,一路飛快開到了醫院門診樓前,還沒等停穩,薛鬆就下了車,副駕駛的刑警見狀也推開了門:“我跟著薛隊,你去停車。”
說罷,刑警趕忙快跑著跟上了薛鬆。
二人一路找到了石凱的手術室,就見此時門口已經站著六七個人了,見到薛鬆過來,都圍了上來。
“薛隊。”
“隊長。”
每人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哭腔,看到薛鬆之後,就猶如是見到大家長了一般,有了主心骨。
薛鬆張了張嘴巴,顫抖著指了指手術室的門:“怎...怎麼樣?”
就聽其中一人說道:“進去半天了,還不清楚呢。”
薛鬆此時就像是渾身脫力了一般,來到了一旁的長椅上,扶著牆坐了下去,眼睛卻呆呆的盯著手術室一刻也不敢移開。
幾分鐘之後,薛鬆的手機響了,他都沒有察覺,還是經過一名刑警的提醒,薛鬆才反應了過來。
拿出來一看,見是顧楠打來的,於是便接了起來:“顧,顧局。“
顧楠聞言便單刀直入的問道:“駱洪彬抓到了?”
薛鬆在電話這邊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著電話‘嗯’了一聲。
顧楠隨之又問道:“我聽說,咱們那名特情受傷了?”
薛鬆一聽這話,長長的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複:“是,很重。”
顧楠聞言,毫不猶豫的說道:“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給他們院領導去電話,請他們儘力救治好這位同誌,我也馬上就到。”
薛鬆聽後立即回道:“在嘉南市中心醫院。”
顧楠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起身走到辦公室門邊,穿上了警服外套之後,就推門出去後,走向了電梯。
乘上電梯後,顧楠拿出手機找到了嘉南市中心醫院他相熟的一名副院長的電話號,沒兩聲對方就接了起來,顧楠也不敢耽擱,直接就對這名副院長開始說明情況。
而就在電梯下到三樓的時候,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一開,隻見白南知的身影出現在了顧楠的麵前。
“顧局。”白南知走進電梯之後,朝顧楠問好道。
顧楠聞言朝白南知點了點頭,隨後轉過臉繼續和那副院長描述著。
直到電梯到達一樓停下的時候,顧楠才對著電話說道:“好好好,那就辛苦了,我現在就往過去了,還請咱們中心醫院的醫生們務必要竭儘全力啊,需要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顧楠這才沉重的放下了手機,然後快步朝大樓外走去。
而聽了個一知半解的白南知先是猶豫了一下,可還是追了幾步走到顧楠的身邊問道:“顧局,是咱們的同誌受傷了嗎?”
顧楠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扭頭看了一眼白南知,對於白南知此時還沒眼力的追上來耽誤時間的行為,顧楠有些不快,可念著白南知是淩遊的身邊人,也隻好耐著性子點了點頭:“是刑警的那名特情同誌,傷的很重。”
白南知想了一下,隨即便想了起來,於是輕聲驚呼道:“石凱?”
顧楠聞言一瞥白南知,皺眉心說這白南知怎麼知道,可此時他已經走到了車邊,解開車鎖之後,打開了車門:“嗯。”
輕輕嗯了一聲,顧楠坐進車裡就啟動了汽車,然後朝大院外開了出去。
白南知站在原地愣了兩秒,隨後轉身便又朝大樓內跑了回去,見電梯上去了,連等的耐心都沒有了,衝進樓梯間便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了上去。
來到淩遊辦公室的樓側之後,白南知氣喘籲籲的走到了淩遊辦公室的門口,聽到如此急促的腳步聲,鐵山從淩遊一側的辦公室內便走了出來,見到是白南知,剛要開口,可白南知卻連和鐵山打招呼的心思都沒有,胡亂在淩遊的辦公室門上敲了兩下,就推門衝了進去。
看到白南知冒冒失失的走了進來,淩遊放下手裡的筆,抬頭看了過來:“怎麼又風風火火的,明天我就換個鐵門。”
白南知快步走到淩遊的辦公桌前:“哥,求求您出麵救個人。”
淩遊雖說被白南知說的一頭霧水,可聽到救人二字,還是嚴肅對待了起來,認真道:“說話沒頭沒尾的,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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