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春蓮聞言連忙說道:“怎麼就調查清楚了,查清楚什麼了啊?我兒子的問題,你們還是沒有給我解決啊。”
這錢副校長擺著手說道:“你不要和我說這些,我們是要講事實擺道理的嘛,總不能憑你一張嘴,說誰打了人,就是誰打了人吧?我們不能讓任何一個學生受委屈,更不能讓任何一個學生受冤枉啊,你說是不是?”
薑春蓮聽著這種話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於是平時好脾氣的她,現在竟然氣的跳起腳來:“你們就是這麼為人師表的嗎?我孩子的傷還在身上呢,難道傷還能說謊嗎?”
錢副校長一聽,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啊,我真是和你說不明白,趕緊走,彆打擾我們學生學習。”
說罷,這人轉身就要走,正巧一轉身,就遇到了兩名保安拿著橡膠警棍走了過來。
錢副校長見狀,隨手一揮道:“去去去,請走請走。”
兩名保安應聲上前,可剛走兩步,就見鐵山伸手攔住了這二人:“問題還沒解決,就趕人了嗎?”
錢副校長聞言看向鐵山:“你誰啊?”
鐵山沉吟一下回道:“孩子舅舅。”
錢副校長看著人高馬大的鐵山,將雙手一背,然後抬頭看著鐵山說道:“我解決什麼啊?問題不早給你們解決了嗎?你還要怎麼解決啊?那被指控的孩子說,他們沒打這個叫什麼來著,薑旭啊,那人家沒打,我還能按著人家的頭,讓人家承認打了嗎?”
薑春蓮聞言衝著錢副校長說道:“我兒子叫薑迅。”
“愛叫啥叫啥,我告訴你們啊,彆無理取鬨,這不是你們自己家,這孩子,能念就念,不能念就帶回去。”錢副校長唾沫星子飛濺著伸出一隻手左右擺動的又問道:“這孩子學籍是不是都不在咱們學校啊?”
那陳老師聞言便站出來回道:“學籍在外省呢,還沒調過來呢,是他們街道辦事處的人來說的情,過來給簽了證明,才留下的他。”
錢副校長聞言大手一揮道:“那正好,學籍在哪就趕緊回哪念去,彆在這找麻煩。”
說罷,錢副校長又將雙手一背,轉身便要走。
而鐵山則是擋住了他的去路,低著頭看著他說道:“我們既然作為家長的都來了兩次了,那是不是,也得給對方的家長找來見見啊?你們就是這個處事態度嗎?如果搞不清楚個一二三來,我立馬去教育局投訴你們。”
錢副校長聞言不屑的笑道:“去,歡迎你去投訴,你嚇我呢?我還怕你投訴了,彆無理取鬨啊。”
薑春蓮這時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正是她所工作的那個東家,也是毆打薑迅的那名學生的家長。
與其溝通了幾句之後,對方家長則是不斷以忙為由推諉,並說從現在開始將薑春蓮開除了。
薑春蓮聽到對方掛斷了電話,抑製不住情緒的她,便要去找班級裡那幾個打人的學生,陳老師和保安見狀上前去攔薑春蓮,並且不斷的趕她離開。
鐵山護住薑春蓮母子之後,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眾人被鐵山這一嗓子嚇住了,誰也不再動,愣愣的盯著鐵山。
鐵山隨即將薑春蓮扶到了一把椅子上坐好,隨即指了一圈在場的人說道:“誰也彆動,聽見沒有?”
說罷,鐵山拿出手機來到走廊,把電話打給了淩遊。
可響了片刻之後,卻是白南知接起來的:“鐵哥。”
鐵山聞言問道:“領導呢?”
白南知回道:“哦,在市局開會呢,快結束了,你有事?”
鐵山隨即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和白南知敘述了一番,讓白南知稍後轉達淩遊之後,便回到了辦公室裡,將薑春蓮母子保護在了身後。
錢副校長見鐵山人高馬大的,動硬的也不成,於是便說道:“你們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鬨,擾亂我們學校的秩序,預謀傷害我的學生,我就報警了。”
鐵山大手一揮喝道:“隨你便,現在就報,你嚇我呢?”
“好好好,你等著,我現在就報警把你們抓走。”這錢副校長一邊拿出電話,一邊正義凜然的說道:“我不可能讓我的學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你們這幾個刁民家長給傷害了,你們等著吧你們。”
眼看這錢副校長報警,薑春蓮有些心沒底,抓了抓鐵山的衣角,腫著眼睛抬頭看向鐵山。
鐵山則是搖了搖頭,示意薑春蓮無礙,讓她穩穩坐好。
十多分鐘之後,就見三名派出所民警走了過來,來到辦公室前看了一眼裡麵的情況,然後就聽一個四十多歲的瘦高民警問道:“誰報的警啊?”
錢副校長聞言上前說道:“我,我報的警。”
說著,這錢副校長就亮明身份道:“我是二中的副校長,我姓錢,和你們嚴所長認識。”
民警聞言擺了擺手:“你就是認識我們局長和我關係也不大,說事。”
錢副校長吃了個癟,打量了一番這個民警之後,便描述了剛剛的事情經過。
民警聽後,先是來到了薑迅的身邊,檢查了薑迅身上確實有傷之後回頭對眾人說道:“既然人家家中提出訴求了,那無論結果如何,你們學校就得負責調查清楚不是嗎?”
不等民警說完,那陳老師便接話道:“已經給他們調查過了,他們不信啊。”
民警一瞪陳老師:“我說完話了嗎?讓你說話了嗎?聽我說完知道不?”
陳老師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沒再說話,把頭扭到了一旁。
民警沒好氣的又瞥了一眼陳老師之後繼續說道:“學生之間發生的欺淩行為,那也是犯法,不是因為他們是學生,家長啊也好,老師也好,一句孩子調皮不懂事就能搪塞過去的,要是這名學生說的情況屬實,驗傷之後,那打人的孩子,是要接受法律製裁的,能明白嗎?”
說著,民警看向那錢副校長說道:“現在,既然人家控告方的家長到了,你們就有義務讓被指控的學生家長過來,到底誰對誰錯,不得當麵對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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