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天淡淡一笑:“和我你還客氣什麼。”
二人掛斷電話後,淩遊便去叫上李想一起去酒店的餐廳吃了個早飯,上午十點多,尚小天的電話便打了回來。
他給了淩遊一個號碼,是現任江寧紀委副書記的於廣華的,之所以當時尚小天就說,那個苗春寬雖然和尚遠誌兩次搭班子,還隻是普通的同誌,就是在暗示,這個苗春寬,是個油鹽不進的人,所以尚小天去請示了尚遠誌的意見後,尚遠誌自然不會去和苗春寬聯係,他知道,聯係也沒有用,也許結果可能還會更糟糕。
明白尚遠誌的用意之後,淩遊向尚小天道了聲謝,並決定待他去京城,是務必要去看望一下尚遠誌的。
掛斷電話後,淩遊就帶著李想出了酒店,在路上,給這個於廣華去了電話。
於廣華已經得到了尚遠誌的招呼,所以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告訴淩遊去紀委找他。
到了地方後,於廣華也沒有和淩遊過多的寒暄,帶著淩遊便去了一個羈留室前。
就聽於廣華說道:“隻能是見一見,多餘的話不要說,裡麵有人陪同看守,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你也是乾部,我相信規矩你都懂,不用我過多強調吧。”
淩遊聞言道了聲謝,並說:“明白,辛苦於書記了。”
於廣華一擺手,隨即打開門之後,便留在了門口。
淩遊見狀深吸了口氣,邁步進了這間羈留室。
此時的他,十分緊張,他不怕薛亞言受冤枉,因為作為兄弟來講,就算薛亞言受了天大的冤枉,他就算拚著這身官服不穿,也要給薛亞言洗脫冤情。
他怕的,是薛亞言真的做出了違紀受賄的行為。
走過一個拐角,放眼看去,淩遊就見到了此時穿著一件灰色衛衣,神情頹靡,滿臉胡茬的薛亞言坐在一個椅子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遠處的牆角。
淩遊見狀於心不忍的側了側頭,緩了緩情緒,便開口說道:“老薛。”
聽到這聲熟悉的的老薛,薛亞言的眼神有了光,可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後,才緩緩轉過頭來。
一看到淩遊,薛亞言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你怎麼來了呀?”
說罷,薛亞言用雙手捂住了臉,悄悄的擦了一把眼淚,然後擠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臉說道:“怎麼著,你小子也被抓了?”
淩遊剛剛還悲傷的表情頓時就被薛亞言給逗笑了:“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你還貧嘴。”
薛亞言聞言苦笑道:“什麼時候,我不也得笑著麵對嘛。”
“閉嘴吧你,瞎貧。”說著,淩遊來到了薛亞言的旁邊,可在一旁看守的紀委工作人員立馬出聲製止道:“保持距離。”
淩遊聞言便退了兩步。
薛亞言見狀便說道:“大過年的,你不陪魏爺爺還有老婆孩子在家過年,跑這來乾嘛呀。”
“你放屁,我願意來啊?”淩遊聞言淬道:“真不讓人省心。”
薛亞言哈哈一笑:“你跑過來,就是為了寒磣我幾句的呀。”
淩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可真是吃飽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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