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娥搖搖頭。
雲朵朵將她上身擦完藥油,便開始擦腿。
褲腿掀開的瞬間,劉娥倒抽一口氣。
隻見腿上一條一條密密麻麻的小血條,新舊疊加,好不殘忍。
這會兒就連劉娥臉色都寒了下來。
這是將她妹子當畜生待了!
“娘。”劉玉娥沒力氣的開口,“三妹毀約跟人私奔,我同意嫁去魏家,你說要一輩子為我撐腰的。”
劉婆子的唇忍不住抖了起來:“你身上!”
雲朵朵將藥油收了起來,拿過了藥粉:“見血就不能用油了。”
她半點不心疼的將藥粉撒到了劉玉娥的腿上。
劉玉娥未語先淚:“魏居英外麵有人了,上麵兩個男孩,大的跟六娘一樣大,小女兒都周歲了。”
劉婆子聞言身子一個晃悠,還是劉娥上前去扶了一把:“娘!”
“娘,我忍不下去了。”劉玉娥看著劉婆子哭了,“我昨天去鎮上上工發現了,這對奸夫淫婦便將我打的半死。
魏居英將我帶回家後,婆母知道我發現了魏居英的醜事,便要將我打死。
最後還是魏居英說,劉家發了橫財,說要借著我的傷,來騙點藥錢!
他們把我打的半死不活,見我重傷說不了話,才將我帶來此處。
為了逼真,她們威逼利誘了六娘,借她的口,將我身上的傷都推到了婆母身上,再由她開口借錢。
娘,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劉玉娥說著,強撐著起身,衝著劉婆子伸出了滿是青紫的胳膊。
“你這傻孩子!”劉婆子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劉玉娥,“你這身上新傷疊舊傷,這麼多年了,回家也沒有聽說說一句。”
“能忍的,都能忍的。”劉玉娥哭的鼻涕都下來了,“我以為隻要我和魏郎好好的,一切都能忍的!
這些年我在家當牛做馬,我的女兒在家被當成奴婢使喚,我想著他隻要高中或者有門路,將來脫離這個家,我們娘幾個就熬過去了。
我沒想到,他在外麵兒子都八歲了!
娘,他不是士族之後嘛,怎麼能乾出如此不顧禮義廉恥之事!”
劉玉娥為家中付出了一切,結果卻被深信不疑的丈夫背刺算計,她崩潰了,所以一開始連句話都不想說。
直到魏六娘提了她大姐,她才又回了一口血。
“娘,魏家小姑生不出孩子,她們打主意要讓老大去給她家小姑爺做妾,替魏小姑生孩子。”劉玉娥提到便是一臉的恨。
她就是因著偷聽到了這個打算,跟主家告了一天假,去找在鎮上讀書的丈夫,才卻發現丈夫另外有一個家。
那個家有兒有女,言笑晏晏,好不幸福!
“您一定要幫我把老大救出來!”
劉玉娥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親娘身上。
她實在是無人可依了。
劉婆子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劉娥憤憤:“到是看不出魏居英還是個道貌岸然的主!”
說著,她看向了雲朵朵。
這事擱在她手中,很好辦。
先將魏居英扣下,再去鎮上拿了那外室,不是正妻就為妾。
若是還想過日子,那就將外室發賣,兒女留下。
若是不想過日子了,就全都賣了。
至於魏家,趁熱打鐵派人一股氣都給打一頓,然後將幾個小娘子接過來安頓,最後再通知魏氏一族,兩姓散夥,往後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她房氏大夫人的身份擺在這,冒犯的不是房氏兒女,所以她不能直接以權壓人,徒留話柄。
“弟妹,可有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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