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交,今日我也離去,但我要劉氏將二支逐出族。以後我楊家和老二這支的帳,無論怎麼算都不牽連劉氏本族。
劉氏當然也可以不將二支逐出族,那今年夏收,楊氏不會為劉氏掛靠避稅。”
劉大花的話,直接引爆了看熱鬨的人群。
“掛靠楊氏,隻要給楊氏兩成的糧,若是沒處掛靠,便要給官府四成糧,直接多了一倍!”
“劉虎才這支完了!”
“敢和世家叫板,真是活夠了!楊家不就是想要兩個丫頭,給了便是了。”
“就是啊,能借此攀上楊氏,求之不得。隻可惜我家丫頭長得都隨我,太醜了!”
“是啊,看看劉狗蛋他們一家,靠著這位嫁入楊氏的姑奶奶,穿著布鞋,齊齊整整的,多好!”
杜氏衝了出來,對著人群便罵:“好個屁!”
“一個妾室,不過是運氣好生了兒子過到了主母名下,在楊家得了兩分臉,每天還不是要給主母洗腳!”
“劉狗蛋家更是驢屎蛋子表麵光,連娶重孫媳婦的銀子都湊不齊!全家天天來二嫂家蹭吃蹭喝!”
“你們有這個閒心在這操廢話,不若回家洗洗牙,說話聞聲就有臭味,惡不惡心!”
杜氏雖然氣,但也沒辦法,避稅一事,動了劉氏一族的利益,這事不好辦了。
劉虎才也開口:“我的家事,何必牽連全族。”
劉大花聲音漠然:“你轉頭看看,你到底姓劉。”
劉虎才轉頭,便瞧著劉氏一族的男丁立在他身後,以拱形環繞,護他在中心。
“倒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劉虎才轉過頭,看向了劉大花,“我主動出族。”
“那可太好了!”吳氏恨不得跳起來。
這樣劉虎才的二十畝良田帶不走,宅子也帶不走,這都是可以和族人同分的。
到時候再運作一下,他們家有信心可以全部吃下。
劉狗蛋全家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
劉狗蛋也笑。
劉虎才離開了劉氏一族,那就是蛟龍擱淺,虎落平陽。
他們有辦法將牛氏和劉虎才一家老小分開,再各個對付。
特彆是那個牛氏!
他要讓她死前做一頓疙瘩湯菜餅子!
“你主動不連累劉氏一族,自然最好。”劉大花說著,便閉上了眼睛,“既然不做劉氏人,那便不能入劉氏一族的祖墳。”
她們早有準備,那老嬤嬤到了驢車後麵,又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契書。
“簽字畫押,立刻收拾東西,帶著你兒子的屍體,滾出劉家村!”劉狗蛋迫不及待的趕人。
劉虎才臉色鐵青:“死者為大!你未免太過分!”
雲朵朵站在他旁邊,隱隱能聽到他喘息帶出的急促聲。
“爹?”
劉虎才上次吐血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雲朵朵擔心劉虎才這次犯病。
“簽四字)闊快)拱滾)!”劉狗才雙手叉腰,一甩袖子,齜著一嘴漏風的牙,囂張至極。
“太慘了,墳都挖好了卻不讓下葬!”同村的吃瓜群眾都同情起了劉虎才。
這就是得罪世家的下場啊。
眾人都戚戚然。
雲朵朵並不怕離開劉家村,倒哪裡她都能讓劉家人吃飽飯。
但對方不讓劉大福下葬,做的太過分!
她握緊了拳頭。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時刻,一道聲音響起:“區區楊氏賤妾,也敢大言不慚!”
此言一出,不僅是圍觀群眾和楊氏派的人群,就連劉虎才都轉身看向了說話的人。
劉金才麵無表情,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坐在馬車中的劉大花。
“我劉氏族內之事,豈容你置喙!”
“你是個什麼狗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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