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四江媳婦,就連四江嶽母臉上都掛不住。
杜氏也是被煩透了,才想去問秀秀借出來看一下的,剛進秀秀的門,雲朵朵就來了,她正好出來借口道:“秀秀睡了。”
“三嬸兒。”雲朵朵和四江媳婦以及四江嶽母打了一個照麵,便又將杜氏往秀秀的房間帶。
準備接雲朵朵身上背簍的四江媳婦,半舉著手看著兩人的背影,臉色微微不爽。
“娘,我要吃雞腿。”恰逢壯壯此刻走到了四江媳婦腿邊,拉著四江媳婦往自家的屋裡去。
四江媳婦便斥了一聲:“哪裡來的雞腿給你吃!”
“你沒雞腿你去買啊,你吼孩子乾什麼,他能懂什麼啊!”二江媳婦就一個獨苗苗錢串兒,最看不得小孩委屈,上前將壯壯抱走。
好在下一刻,四江媳婦聽到了雲朵朵和杜氏的話。
“三嬸,殺雞秀秀也吃不完,你挑著肉多的,給孩子吃點兒。”
她臉色好了很多,又耐下性子去哄壯壯。
礙於親家在場,杜氏便沒有給四江媳婦臉色看,跟著雲朵朵進了秀秀房間。
到了房間,雲朵朵放下了背簍,拿出了裡麵的兩包糕點和一包冰糖:“三嬸,這是大姐留下的,娘讓我送一點過來,不多,我就沒在人前拿出來。”
“你不在人前拿出來是對的,老四媳婦嫁過來這些年親家母從來沒有上門,這兩天家裡燉了鴿子殺了雞就來了,還帶著四個小蘿卜頭,占便宜三個字就差寫臉上了。”
杜氏吐槽:“老四媳婦眼皮子淺,心眼子又多,讓你看笑話了。”
“她還小。”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
“都十八了,當娘了,哪裡小了。”
雲朵朵:!
屋中沒有旁人,秀秀和孩子是真的在睡覺,三江媳婦去灶房做飯,大江媳婦在收拾被丁氏睡過的房間。
牛秀秀聽到說話的聲音,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杜氏道:“我剛去找了一些蒲啊艾草槐枝之類的,打算明天給秀秀洗洗頭,捂著都長虱子了。”
“明天我要去坐鎮處裡魏氏的事情,不一定能過來,勞煩三嬸了。”
“明天一定要狠狠地揍魏氏的龜孫,誰敢包庇那個畜生你就往死裡揍,敢如此對待我們劉氏女,定要他們後悔被爹媽生出來!”杜氏義憤填膺。
“當然。”雲朵朵說著,見牛秀秀醒了,到了床邊,“孩子耳朵什麼樣?”
“昨晚上藥之後好多了,就是睡覺碰到了還會哭。”牛秀秀坐起了身子。
杜氏見慣了:“都這樣的,沒事,小孩子不知疼,兩天就忘記了。孩子大了紮更受罪。”
雲朵朵無言,選擇入鄉隨俗。
“孩子的東西我幫你收著,免得碰上沒有分寸的人借口拿去瞧,再扯壞了上麵的墜子之類的。都是親戚也不好說什麼。”
也不是雲朵朵以小人之心度人,而是現在人太窮了,人一窮便顧不上禮義廉恥。
“昨晚想要讓姑姑拿走的,姑姑走的太急了沒來得及。”牛秀秀彎腰從床底掏出了一個包裹,給了雲朵朵:“麻煩姑姑了。”
雲朵朵打開包裹,將裡麵的東西檢查了一下,方對著杜氏道:“有三嬸娘為證,往後丟了我再賠。”
杜氏笑笑:“放心,你跑不了。”
雲朵朵將包裹放到了背簍中,又問:“三嬸娘,之前拜托大弟妹找人給秀秀做的換洗衣裳做好了沒。”
“做好了,放在我那屋呢,我去拿。”杜氏說著,開門去拿衣裳。
趁著杜氏不在,雲朵朵問牛秀秀:“在這住的可還習慣?”
牛秀秀點點頭,她細細的盯著雲朵朵的臉:“姑姑你似乎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