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錦娘要笑死了,原來是劉月露的爺爺和阿奶。
真是寒酸啊。
她收回了敲門的手,轉身換上了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對著劉全福便告狀:“劉世伯,月露在羅氏布莊見到他們轉身便跑,還是我好心告知了你家的住址,她們才能過來。
親人上門她不請進門便罷了,居然將人拒之門外。
我好心喊門,她卻不理我。”
劉全福臉色不好,看向了劉家人:“當真?”
劉婆子夫婦沒人搭理劉全福,劉二福早知道二哥是因為娘要生他,才分家走人,所以拉著眼皮也不說話。
劉承躍是晚輩,他抹不開,張口回應:“我們在驢車上等阿奶她們,並不知布莊裡麵發生了何事。”
那就是確實去了羅氏布莊。
嶽錦娘不嫌事大:“今天羅氏布莊新到一批羅布,上門做衣裳的人特彆多,很多的小姐都看到劉月露丟下了阿奶和……”她看向了雲朵朵。
“她大伯母。”劉全福此時臉色已經不好。
“轉身就走了。”嶽錦娘說著一副心疼的樣子,“也是我多事,怕她們找不到門,一直跟在後麵,後來還發現大伯母去銀樓典當銀飾換錢。
想必是早晨來的太早,早飯還沒吃。這馬上都快中午了,這會兒還不饑腸轆轆。”
劉全福臉徹底黑了下來。
他上前便對著劉虎才行禮:“爹,有什麼回家再說。”
嶽錦娘見劉全福信了,心中奸笑不已。
她娘告訴她,劉世伯是個仁義的人,有經商的頭腦還有魄力。人有所長必有所短,可惜他在家耳根子軟,對丁伯母偏信偏聽,跟鄉下的爹娘鬨得很僵。
現在他知道劉月露對他爹娘不敬,回去肯定會叫劉月露好看。
指不定這次端午宴請,劉月露都參加不了。
她又多了一個擠兌嘲笑她的把柄,太開心了!
可惜她的奸笑沒有維持多久。
劉家人並沒有乘機給劉月露和丁氏上眼藥,也沒有拿孝道壓人,而是揭露了她的行徑。
“這位姑娘從在羅氏布莊開始,就表現出對我們的鄙夷和嫌棄,還當眾嘲笑露姐兒有鄉下的親戚。”劉婆子冷淡的看著嶽錦娘。
小姑娘年紀不大,心思不少。
“朵朵說我們比她有錢,她就跟在我們後麵。朵朵去銀樓是給我買銀鐲的,不是當首飾的,你聽她胡說八道。
我們早上吃了精雜麵的餅子喝了和糖的稀飯,到現在都不餓。
至於出現在這裡,是因為玉娥帶著孩子回來了,我們打算再蓋兩間屋子,來曲宅找人來了。”
劉全福聽了親娘口中另一個版本的事情,頓時蹙眉看向了嶽錦娘。
嶽錦娘臉色微紅。
果然是鄉下的泥腿子,縣城要臉麵的人誰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很容易得罪人!
“朵朵,既然曲家不願蓋,等農忙過了,讓族裡的人幫忙蓋就行了,不要工錢,管飯就成。”劉虎才發話。
“彆,老丈,我們幫工可以每天隻要四十大錢,我們蓋的房子比你們蓋的好,而且設計的也好看,不信的話你看看圖紙。”胡豆子極力想要促成這筆訂單。
“胡老弟。”劉全福認出了胡豆子,對著胡豆子拱拱手。
胡豆子嘿嘿笑笑:“劉大哥,又見麵了,上次多謝你替我說話,曲家的人才放過我。”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劉全福又看向了劉虎才,“爹要找曲家人蓋房子,我去打聲招呼。你們打算蓋幾間?”
劉全福說著,已經在心裡盤算出了劉家村的房子要怎麼蓋,蓋成什麼樣。
僅僅一瞬間,他就腦中就有雛形:“還是推了,全部重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