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它,它才有價值。”雲朵朵口吐彩虹屁,“姑姑是個粗人,配不得這些東西,但是我家秀秀漂亮,現在做了娘了,更添溫柔,這鐲子正好配你。”
牛秀秀心中又暖又酸。
她是信了姑姑之前說‘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話。
她眼眶沒由來的一酸:“我不怪你了,我知道你在張家也沒過幾天好日子。
爹說你那麼小就被張家人使喚,好好的孩子都使喚傻了。”
“彆哭,你既然不怪我了,咱們就往前看,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雲朵朵抬手摸了摸牛秀秀的腦袋。
“秀秀,你……是不是該洗頭了。”
本來挺感性的氛圍,一下就走油子了。
牛秀秀來不及心酸過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前幾天三奶奶才幫我用艾草水什麼的洗了頭。”
“還好,不算很臟,月子裡不要經常洗頭,以後上了年紀頭會痛的。”三江媳婦插話。
雲朵朵見氣氛過去,幫牛秀秀將鐲子戴在了手腕上。
帶的時候為了潤滑好帶,塗了一手的香油,看的三江媳婦心中嘖嘖:也就女娃穿耳洞的時候,去四嬸家用酒盅借點香油底子回來,她能沾光聞一聞。
可現在,秀秀為戴價值十五金的翡翠鐲子,直接用香油來塗手!
那一滴一滴的,滴下來的全部被雲朵朵用毛紙沾糟蹋了。
真是震驚她媽給震驚開門,她已經被震的覺得日子有點夢幻了。
“不要摘了,就戴著吧。”
牛秀秀看著腕上的翡翠鐲子,搖搖頭:“還是取下來吧,萬一碰到了,碎了怎麼辦?”
“碎了就將翡翠撿著,回頭找匠人做成手鏈。買就是戴的,又不礙你啥事,戴著吧。”
“這可是一百多兩呢!”
三江媳婦點頭。
雲朵朵笑笑:“你戴著才值這麼多錢,你不戴一文錢不值。”
牛秀秀心中莫名的炸開了煙花,唇角的笑意都掩飾不住。
不一會兒大家都知道牛秀秀手腕上戴著一百多兩,一個個的,都去看稀奇。
劉婆子和杜氏回來的時候,牛秀秀的屋中圍著一圈人。
“中午不吃飯了?都杵在這乾嘛?”杜氏大聲的催促媳婦們快去乾活,“將那個西……西瓜切開來吃。”
那晚沒來得及吃,杜氏便不準切,現在杜氏發話了,二江媳婦立馬道:“我去切,我還沒切過西瓜呢。”
都幾天了,還泡了水,雲朵朵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到了灶房,拿出了杜氏藏在小麥秸稈中的西瓜,雲朵朵乘二江媳婦不注意,從空間掉包了一個稍微大的。
“我怎麼覺得這個西瓜長了?”二江媳婦準備好了刀和案板,看著雲朵朵遞過來的瓜,一臉的狐疑。
“沒有藤蔓怎麼長?”雲朵朵拿過了二江媳婦手裡的刀,三兩下將一半的瓜瓤切塊,瓜皮取下,“這個可以涼拌,你將瓜拿去給三嬸娘她們,我來弄剩下的。”
趁著二江媳婦出門的功夫,雲朵朵又從空間偷渡一個小瓜,切了個西瓜盤。
等二江媳婦回來,雲朵朵已經將手裡的瓜皮去外皮,切成條。
二江媳婦將第二個較多的西瓜盤拿出去給男丁,再回來的時候,雲朵朵的瓜皮已經放完了佐料,醃製結束。
拿個竹笸籮蓋在了上麵,雲朵朵又將她背來的背簍裡麵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了灶房,才一同出門。
剛到牛秀秀的門口,就聽到杜氏和劉婆子在說劉承朝的親事。
“聽她四嬸的意思,是想要全福幫忙搭線找個世家貴女當孫媳婦呢。”杜氏一邊吃瓜一邊道,“二嫂,要我說,這事你還是少參與為妙,免得牽線不成,還落人埋怨。”
“我那親家回去肯定給我甩臉色。”劉婆子也在吃西瓜,“而且,我跟老二家不來往,她要找全福,就自己找去。”
杜氏嘖嘖:“你不參合她指不定也會怪你。”
劉婆子毫不在意:“她怪我不怪我的,不妨礙我吃飯睡覺。”
“你們現在不去縣城了,明天躍哥兒的藥吃完了怎麼辦?”
“錢大夫說會送到齊家藥堂,我到時候去拿就行了,現在我們就住在齊家藥堂往南走的那個荷花巷子裡,進去右手邊第三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