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伯他們去本族一趟,本族說,現在搬過去要自己在山地開荒,小公山上的良田都被分完了。
牛氏都太窮了,開荒就斷頓了,去不了。”
雲朵朵心中有了想法。
“山地開多少都是自己家的?”
“嗯,山上很荒涼,聽說不好種糧食。”
但是能種花生啊,山地土質都偏沙。
還能種乾雜果。板栗,油桃之類的。
山上還有野味。
“你們現在人均一畝田?”
“嗯,官府隻給一畝地,想要多的話,要自己買。”
這些年,牛氏沒有哪家買到地,周圍人都不賣,被排擠的太嚴重了。
雲朵朵心中已經確定了對牛氏這一大家的規劃。
包好了一麵板的餃子,雲朵朵便對牛定道:“燒灶吧,煮了你們先吃,我把剩下的包完。”
牛定聽話的刷鍋添水燒灶。
二莊和三莊已經包了十幾個奇形怪狀的團子,弄得一臉都是麵。
看著他們兩個笑嗬嗬的樣子,雲朵朵也開心。
童真,能治愈大人的心。
雲朵朵又給兩人一人發了一個餃子皮,還沒開口鼓勵兩個勇於動手的娃子,雲朵朵就體會到了被蔣氏三十多口人圍住家的壓迫感。
隻聽腳步聲紛遝而來,吆喝聲由遠及近。
正在燒灶的牛定被嚇得臉色發白,二莊和三莊也趕緊跑到了牛定的懷中。
雲朵朵出門,就看到牛藍氏扶著門框,胳膊顫抖的看著一腳踹開籬笆門的蔣氏帶頭人——牛獲的大舅哥蔣水牛。
蔣父跟在後麵:“姓牛的,給我女兒磕一次還不夠,還要磕第二次!”
雲朵朵蹙眉,轉身看向了灶房的牛定。
磕頭?
牛定臉色蒼白,但是眼神卻異常的亮。他安撫二莊和三莊,然後從雲朵朵麵前走過,站到了蔣氏帶頭人的麵前。
以前,他小,他懵懂不頂事,現在他十八了,他已經長大了,除非死,否則誰都彆想侮辱他的爹娘!
“今日親家大伯上門找事,總要有理由!”
“這還不是理由!”牛水紅站出來,指著自己烏青的眼睛,抬起了自己細嫩的手腕,“你們牛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蔣氏的地盤上打我!”
“牛定我就問你,那半背簍的肉和豬板油哪去了!”
“我大姐孝敬牛氏長輩的東西,自然在牛氏。”牛定強忍著記憶中屈辱的不適,據理力爭。
“放屁,送到我妹子家的東西,都是我妹子的!你們沒有經過我妹子同意就送人,就要打你們!”蔣水牛又壯又高,一臉野蠻。
“我爹娘和大哥一家早已經分家,送給我爹娘的東西,怎麼就是大哥的!”
“我們說是就是!”
蔣氏族人根本就不是來講理的。
“你們根本不講理!”
“跟你們這家子軟蛋講什麼理!你不服來打我啊!”蔣水牛的胳膊都有牛定的大腿粗,“瞧你們姓牛一個個的瘦猴樣,掙口吃的本事都沒有還敢猖狂!
今天不給我們家一個交代,我就廢了你和你哥!”
蔣水紅雙手掐腰,下巴抬指著雲朵朵:“牛朵朵,給我跪下打自己的臉,大聲的說你錯了,不然你今天走不出張家廟!”
“你們……”
雲朵朵抬手拉住了牛定,指著將牛家圍住的蔣氏道:“他們逼爹娘下過跪?”
牛定腮幫緊繃著,並不願意承認。
雲朵朵氣笑了。
都是一隻鼻子兩隻眼,為什麼就這麼惡劣的總想著去欺負弱勢的人?
素質這麼差的嗎?
“你笑什麼!”蔣水紅指著雲朵朵的鼻子罵,“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皮子,還不給我跪下!”
雲朵朵臉色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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