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才:“這事你們不來問,我一會兒也打算上門主動說的。”
劉金才家的堂屋中,劉金才坐在上首,劉婆子帶著雲朵朵等人坐在下首。
按照往常,這會兒阮氏應該端了茶水進來,今天不知道又抽什麼風。
劉金才心中對阮氏極其無奈,麵上卻正經的談話。
“之前承朝回來的時候帶話,說源福在魏氏族學當先生,咱們族內的學生通過了魏氏族學考核,都可以去進學,隻是書本生活等費用,需要自理,準備好的話,隨時可以去。”
魏氏?
雲朵朵挑眉。
不會是她以為的那個魏氏吧?
劉婆子臉上樂開了花:“她四叔你放心,該備的禮,我們不會少。”
“誒,二嫂,魏氏是河縣四大世家之一,家裡什麼都有,當初承朝入學的時候直接就去了,不用準備什麼東西,人家也看不上。”
劉金才又詢問起了劉承躍和劉虎才身體的事情。
得知劉承躍的身體有明顯的改善,劉虎才精神頭比以前好多了,就連劉婆子都在喝藥調理身體,劉金才高興的拍掌,連連說好。
“二哥苦了一輩子,苦儘甘來了。照這樣下去,躍哥兒秋天就能跟承朝和承陽一起去上學了。”
他二孫子劉承陽也在魏氏族學讀書,水平不比已經是秀才的長孫劉承朝,現在童生還沒考過呢。
“四叔,四叔,我家錢串兒能不能也去魏氏族學讀書?”二江媳婦迫不及待的插嘴。
劉金才嗬嗬笑:“有心向學,必須鼓勵!”
“唉,怕是不成了。”
嗯?
眾人視線齊齊看去,就瞧見劉承朝和劉承陽一人手上提著一個包裹,站在門外邊。
不等其它人反應過來,躲在後麵偷聽談話的阮氏,便急匆匆的迎上去,接兩個孫子手中的東西:“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魏氏將爹解雇了,我們便都回來了。”
阮氏大驚失色:“怎麼回事,你爹不是很受器重!”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等爹回來您問問爹吧,外麵驢車上還有東西沒有搬下來。”
劉承躍和同來的錢串兒,劉二福立馬出去幫忙。
劉承朝兄弟二人禮貌的跟雲朵朵等人打了招呼之後,便出去搬東西了。
一向是以兒孫為驕傲的阮氏,這會兒如墜冰窟。
家裡孩子都讀書,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以前孩子在魏氏族學不要束脩,隻要生活費,現在源福那失了進項,孩子們若要去彆的私塾上學,開支比以前還大。
賬不算還行,一算阮氏就著急。
她追上前,著急的問劉承朝:“你爹怎麼不回來?”
“爹說去彆家族學問問,若是沒有族學招納先生,便隻能等邱夏書院招納先生,然後去應舉。實在不行,便隻能自己開私塾了。”
“她四叔,孩子讀書要緊,要是手頭緊,便同我說一聲。”劉婆子尚不知道雲朵朵和魏家幾次三番打照麵結怨的事情。
劉金才臉色也嚴肅了下來:“讓二嫂笑話了,躍哥兒讀書的事情,怕是要另尋門路了。”
“一家人,不說見外話。”劉婆子起身,閒話兩句,便帶著一行人告辭,畢竟劉金才家裡有事,再待下去不便。
誰料劉婆子等人還沒走到杜氏家,半路就被阮氏氣憤的叫聲喊停。
“牛氏,你乾的好事!自己得罪了魏氏,憑什麼連累我家!你們給我站住!”
原來是阮氏問的急,劉承朝受不住阮氏的刨根問到底,全盤招了。
雲朵朵得罪了魏氏三房的人,魏氏不爽快,所以將他們連坐,一起攆回來了。
還放話魏氏不要的人,河縣沒人敢收。
劉源福不僅失業了還被職場排斥了。
所以,他隻能另謀出路,準備在縣城開私塾,如今去賃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