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無奈,收下了鐲子之後,竹筒倒豆子一樣將生意情況跟雲朵朵交待了一遍。
“新縣令失心瘋了,今早貼了一張榜找佳人,榜上畫的是個背影,隻能辨清女子發上簪著咱家的簪子,我一開門,都是湧入買簪子的,嚇了我一大跳。”
竟然不是宋夫人請的代言。
“我剛在盤賬,今天賣了一百支簪子,都是五百文一支,一共送出去四支,收入五十兩,哇,這利潤真是嚇死我了!”
雲朵朵在一邊淺笑:“我隻收成本,你能賣出去一百兩一件都是你的本事。”
宋夫人太高興了,驚覺在供貨商麵前暴露了她大賺一筆的事情,趕緊轉換話題:“你且等著。”
她回了一趟屋子,拿出來三百兩給雲朵朵:“妹妹你願意賒一千兩給我,我也不能寒了你的心,現在手中有了點,便結點賬。”
雲朵朵也沒有問錢哪裡來的,擬契。
“我收錢了?”
“應該的,應該的,不知道妹妹這邊還有沒有貨?”
“暫時沒有。”
宋夫人有些失望:“下次有貨可以繼續送給我,成本妹妹可以提價。”
“好。”雲朵朵轉換了話題,“我同族兄弟前段時間得罪了魏氏被魏氏族學解雇和抵製,宋姐姐在縣城紮根多年,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頭緒可以化解這種小恩怨?”
宋夫人表示愛莫能助,實在是世家高高在上,一沒把柄二沒所求,對她們來說就是一塊鐵板,除非對方主動,或者世家和世家之間內訌她們才有機會搭上,否則她們就隻能受著。
雲朵朵料想如此,簡單寒暄幾句便告辭。
下一站雲朵朵去老姚鐵匠鋪子,買了鐵鍬,鋤頭,靶子,耙,钁頭,各一對,精鐵所製,花費總計十四兩。
鐮刀五把,同樣是精鐵所製,七百文一把,總價三兩五。
“咱家之前有這個嘛?”雲朵朵指著一邊匠人正在安裝耬鏵的耬車。
劉二福搖頭:“沒有,官府給每個裡正都配了四隻驢子四個耬車,可以租用。”
雲朵朵動心了,她知道耬車,這相當於古代的聯合播種機,開溝、播種、覆土一次性完成,隻是需要畜力帶動。
要買耬車,就要買頭驢。
雲朵朵拿出了之前畫好的手推式播種機問鐵匠老姚頭:“這種農具夏種播種之前能不能造出來?”
介於雲朵朵是大客戶,老姚頭很熱情的接過了雲朵朵手中的圖紙,仔細看完之後,震驚的看向了雲朵朵:“你說啥時候能做出來?”
“今年夏種。”
“若隻是出錢讓我做,明年夏種或許能趕上。”他加重了或許兩個字,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一把汗,認真的看向了雲朵朵,“這是你畫的?”
“對。”這種手推式播種機在不好下大型播種機但是地塊規模又不小的土地上,非常適用。
人推著就能下種。
她在現代用過,壞掉了,為了修,拆卸過,所以能畫出來。
“還有這個,按壓式補種的。”雲朵朵又拿了一張圖紙給老姚頭。
老姚頭徹底坐不住了,他今年五十二了,掄了一輩子的錘子,啥鐵具他不會?
今天還真遇上了兩個他要研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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