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熱鬨這會兒,劉家那邊看熱鬨的人已經漸漸散了。
牛秀秀的屋子中,除了四江媳婦,女眷都在這邊閒話聊天。
眾人起哄,讓雲朵朵抱孩子,雲朵朵被說的心癢難耐,便朝較重的大寶寶伸手了。
這是她實打實兩輩子第一次抱孩子,看著孩子咿呀咿呀的看著她,雲朵朵的心要化了:“好軟好萌啊。”
“姑姑,不如你給兩個娃兒取個名字吧。”牛秀秀笑眯眯的看著雲朵朵。
杜氏打趣:“你瞧著你們大嫂平常風風火火的,這抱起了孩子渾身緊繃的樣子好笑不好笑。”
“她太軟了,我害怕。”
眾人哄笑,三江媳婦在一邊托著手:“我手在下麵呢,大嫂你放鬆點。”
雲朵朵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她這般僵硬又小心翼翼的樣子,依舊顯得滑稽。
杜氏笑著道:“你們瞧,她這會兒估計沒腦子取名字。”
“三嬸娘小瞧我呢,我已經想好了。”
二江媳婦開口:“牛氏女的名字可都是疊字,還不能重名,比咱們劉氏女的名字難取多了,大嫂你要是取不出來,不如聽我的,就叫高高興興,聽著就讓人高興。”
屋中眾人哄笑。
待到眾人笑完,雲朵朵緩緩開口:“‘娉娉垂柳風,點點回塘雨’出自大詩人杜牧的詩句。說的是春意盎然的景象,取義以後咱們的日子都如春天一樣生機盎然。姐姐就叫做娉娉。”
屋中眾人沒想到雲朵朵上來就從古詩中取名,杜氏拍手:“好聽,好聽。”
“‘嫋嫋水芝紅,脈脈蒹葭浦’。說的是夏景。紅嫩的荷花婷婷嫋嫋,不攀不附地生在長滿蘆葦的岸邊。”
雲朵朵笑著看向了牛秀秀:“取義咱們以後不攀不附也能活的似盛開的荷花一樣獨立又美好。妹妹叫做嫋嫋,如何?”
不得不說,這兩個名字取到了牛秀秀的心坎中。
她帶著兩個女娃,以後的生活就要生機盎然,就要獨立又美好。
她看向雲朵朵的眼神多了點點星星:“好!”
娉娉,嫋嫋。
雲朵朵齜牙,嘿,感謝自己上輩子愛看書,就記得這兩句帶疊字的詩詞。
“大嫂真是太厲害了,不僅會打架會做飯還會古詩呢。”二江媳婦對雲朵朵的崇拜已經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以後我孫女的名字,也要大嫂取。”
杜氏笑:“趕緊讓錢串兒考個童生去,考完了我親自去李氏族長二房提親!”
喜從天降,二江媳婦高興的拍掌:“那我明天就讓他去四叔家找承陽認字兒!”
聲音太響,將雲朵朵懷中的娉娉吵的開始扭起來,雲朵朵趕緊將娉娉給了三江媳婦,三江媳婦熟悉的哄哄聲響起,娉娉又睡了。
眾人又閒話了一會兒,便排隊去洗漱,洗漱完畢,雲朵朵要求睡在之前胡豆子落腳的房間——柴房。
房間用板子隔開,一邊放床,一邊放柴,沒有帳子,若不將自己裹嚴實了,夜裡肯定會被蚊子光顧。
杜氏等人已經給雲朵朵挪了房間出來:“你就跟老二媳婦一起睡,讓二江跟錢串兒擠一擠便是。”
雲朵朵打算夏收期間都在杜氏家叨擾,不是睡一天就走了,長期跟二江媳婦睡一起,反而影響關係和諧。而且她一個人睡,更方便她出入空間。
所以她態度非常堅決:“三嬸娘,若將我當外人,我可就走了?”
“你這孩子!”杜氏拗不過她,選擇妥協。
“三嬸娘,你快去睡吧,我去灶房將今天帶來沒來得及吃的菜歸置好,歸置好我就去洗漱睡覺。”
今晚回的有些遲,等雲朵朵她們到的時候,三江媳婦和四江媳婦在家燒了稀飯蒸了雜麵饅頭,一家已經吃過了。
後來又有上門看熱鬨的鄰裡族親,便沒來得及再動帶來的菜。
“我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你們也不用跟我客氣。”
杜氏喜歡聽這句話:“行行行,都聽你的。”
一邊的二江媳婦:“我給大嫂搭把手。”
“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就成了,我那碗都是卡縫放在背簍中的,你不知道怎麼拿出來,回頭再弄灑了。”雲朵朵邊擺手邊朝灶房走去。
“快回屋歇著吧,我歸置好了也就去睡了,今天從縣城回來我還沒休息過呢,快饒了我吧。”
二江媳婦看著雲朵朵打哈欠了,徹底放棄了在雲朵朵麵前晃悠的想法。
雲朵朵到了灶房,這個背簍摸摸,那個背簍摸摸,抬頭從窗子裡看到杜氏和二江媳婦都回屋了,便將所有的菜都收到了空間中。
隔一夜,她怕變味。
也不想便宜某個喜歡偷吃的孕婦。
回到了房間,她插好了門栓,用被褥弄出了一個人在床上睡的形狀,閃身進了空間。
鍛煉洗澡護膚等等收拾完畢,她疲憊的躺下,閉眼,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