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全肥轉身去準備大糞去了。
裡正媳婦見狀冷哼:“就算你跟那車夫清清白白,這幾個混子是怎麼回事!”
雲朵朵掏出了他們的賣身契:“我家人多活多,買了幾個便宜的幫手回來乾活,這是賣身契,有異議的可以過來看。
但是不能損毀。
否則,哪隻手損毀的,我要哪隻手。”
有李氏的族人上前拿過了賣身契,仔細一看還真是。
竊竊私語的聲音,頓時從李氏一族的人群中傳出。
雲朵朵將賣身契重新收起來:“所以,今天裡正還有他兒子以及婆娘,是明晃晃的往我身上扣屎盆子,還是毫無道理的那種。
還望在座的各位心中明白,不要被裡正的官威左右,更不要被謠言蒙蔽正義的雙眼。
各位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子孫積福。造人黃謠,跟逼人去死有什麼區彆?”
雲朵朵不會覺得清者自清,清者隻有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能自清。
她說這麼多廢話,就是為了當場還自己清白。
謠言猛於虎。
這糟糕的時代,對女性非常不友好,她若有劣跡,劉氏宗族就可以處置她,浸豬籠,或者再次被典賣。
她不喜歡將把柄留在彆人手中。
當然,目前來看,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很小。
但裡正一家的惡毒用心,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聽你們左一句趕走我,右一句趕走我,說吧,趕走我對你們家有什麼好處?”
事情鬨到了現在,眾人都能看出來裡正一家是有意陷害雲朵朵。
李氏族人也不再幫腔,之前幫裡正結果挨打的那些人現在覺得非常丟人,捂著臉往人群中擠。
時下大多數人都是淳樸的。
裡正一家沒人說話。
他們不會承認自己惦記上了雲朵朵家的地,但是雲朵朵太厲害玩不過,想要將她趕走然後再解決家裡都是老弱的劉家,和劉氏主要是劉狗蛋瓜分她家的地皮。
“不說?”雲朵朵笑,“我想知道人的嘴到底有多硬。四花!”
就在裡正三子又要挨巴掌的時候,裡正小兒子跑了出來:“彆打了,彆打了!”
他就知道不能招惹承躍娘,他可親眼看見她訓那六個混混的樣子,太凶了!
“承躍娘,是劉狗蛋三番五次到我家挑撥我爹,想要趕走你,分那三十五畝地!”
這話一開頭,人群中的劉狗蛋抽身就走。
暗罵裡正小兒子是個慫蛋!
雲朵朵不解:“就算將我趕走了,劉家的地是劉氏的,也輪不到李氏分一杯羹。”
“我爹是裡正,管著衙門分給咱們村的驢子和耬車。哪家不要耕種?耕種就要來找我爹。”後麵的話大家都懂。
“劉狗蛋原話,你家雖然現在有了驢子和耬車,但是你若是走了,驢子說死就能死,耬車說壞就能壞,就劉家那一窩老老小小,知道人故意弄得,也翻不起大浪。
到時候村裡人耕種沒了彆的指望,還得指望我爹,那我爹想要劉氏交出一塊地,劉氏不滿也要給。”
主打以權謀私。
“我爹被說動了。”
雲朵朵看向了裡正。
裡正被當麵揭開了惡行,也不懼怕。他兒子在鎮上衙門乾活,他還和上麵的大人熟悉,他不怕告。
“後來,劉狗蛋想了一個計策,就是壞了你的名聲,讓你犯眾怒,滿村人一起將你趕出去,這樣劉家和劉氏也不能說什麼。然後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裡正小兒子說著就給雲朵朵作揖:“承躍娘,事情就是這樣的,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吧!”
放過是不可能的。
這種爛事,有一次就夠了。
“犯我者,必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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