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朵朵這個魔鬼一樣的人麵前,吳氏怎麼敢不掏錢。
她若是敢不掏錢,雲朵朵一定會將她家人全部捶一頓!
“現在沒有!”
雲朵朵拿出了寫好的欠條和印泥:“現在不給,過了午時就是三文錢一個人頭,十四個人就是四十二文。到了寅時還沒給,就是五文錢一個人頭,十四個人就是七十文錢。”
吳氏氣的破音:“你怎麼不去搶!放高利貸都沒有你這麼放的!”
“那就是打算吃白食了?”雲朵朵跳下了板車。
“給給給給!真的給!”吳氏害怕的後退兩步,“我去問他們帶沒帶!”
事情到了這一步,下午茶是黃了。
吳氏回去問家裡人有沒有帶錢,她家的後輩也跟著回去了。
有兩個走了幾步遠,狠狠地對著旁邊淬了一口唾沫,不滿和氣憤都寫在了背影裡。
吳氏到底拿了二十八文錢回來,狠狠地放到了板車上,氣勢洶洶的走了。
雲朵朵敏銳的察覺到他家地理有怨毒狠辣的目光看過來,她猛地抬頭看過去,就發現劉狗蛋身邊圍著劉大柱幾個人,見她看過去,他們慌忙的分開,拿起鐮刀乾活。
雲朵朵跟大家說了一下自己的發現,讓他們留個心眼,彆被劉狗蛋家的人暗算了。
眾人也都警惕起來。
氣氛有點緊張,杜氏打岔:“二哥家今年征辟徭役的時候,用驢子抵上就行,人都省力多了。”
雲朵朵見五花吃完了,又給五花包了一個卷膜:“啥徭役?”
然後她就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
原來夏種的黃豆種下地之後,澆水全靠人挑!
水車?
啥玩意兒,壓根沒人聽說過!
每年挑水的時候,官府會征辟徭役,將沱沱湖裡的水往溝渠裡挑,水流到了田間地頭,再挑到地裡。
而驢子不能下地,會踩壞莊稼,但是可以去沱沱湖拉水到溝渠。
這個時候,有驢子的人家,就可以用驢代替人去服徭役。
一頭驢子抵兩個人頭。
雲朵朵哪裡還有閒心在這給大家包卷膜,自己包吧。
她將手中之前準備的牌子掛在了飯桶上:“這是價格,再有人上門要吃的,記得收錢。”
“這個法子好。”杜氏連連點頭。
“我先回了。”
眾人也不知道雲朵朵這麼火急火燎的回去乾什麼,等雲朵朵走了,就圍在飯桶看牌子上的內容。
杜氏問錢串兒:“寫的啥?”
錢串兒還是認得幾個字兒的:“素食六文一份;加肉十文一份;湯一文一碗;米飯兩文一份。先到先得,賣完為止。”
五花看著手中吃了一半的阜羊卷膜:“這麼多肉,不得虧死?”
“少放點不就得了。”杜氏心中有了成算。
下午果然有好奇的人來問牌子上寫的什麼。
另一邊,雲朵朵回家之後,除了準備晚飯等後勤工作,還開始研究水車。
水車原理和大致模樣雲朵朵都清楚,她在空間的花藝檔口找到了竹子,又找了一些木板和工具,先按照自己的印象打算做個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