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等人到神廟鎮東的時候,就看到夜色中的路口有一盞夜燈等在那邊。
肖三哥和肖三嫂一聽有動靜,立馬開口問:“可是弟妹?”
雲朵朵應聲:“三哥三嫂。”
肖三嫂趕緊迎了上來:“孩子爹三天未歸家,我打算去你家問問的,半路正好看到了他,想要打招呼他理都不理我就走了,我心中不解。
後來我又看到你朝鎮衙門去了,就追了過去,想要問問怎麼了。
結果沒追上你,隻看到你帶著衙役朝這條路走了。
晚上孩子他爹回來跟我一說事情,我就知道你追到孩子回來肯定要用車,便在這裡等著了。”
肖三嫂迎到了雲朵朵的跟前,話也說完了。
“大恩不言謝,齊大夫現在在哪裡?”
“在劉家村。”肖老三已經坐到了駕駛位。
雲朵朵趕緊上車,背對著前進的方向,避風抱著懷中的孩子,對著何衙役幾人道:“今日多謝,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
何衙役拱手:“劉夫人不必客氣,若沒有你拖住了他們,並將院中的打手仆從都引走,我們兄弟也不好成事。”
實際上辦事的隻有他一人,其他幾個衙役聞言,看著何衙役的眼神都充滿了感激。
“今日天色已晚,先告辭,改日有空答謝諸位。”
“分內之事,不必言謝。”
“走吧。”
驢鞭揚起,啪的一聲響徹黑夜,緩緩的朝劉家村駛去。
有孩子不走夜路一說法,但是她沒有奶喂孩子,也怕用空間的牛奶孩子一時不接受哭鬨或者是喝了牛奶不服生病,所以還是決定回劉家村。
去劉家村的這條路墳地多,雲朵朵嫌之前掛在娉娉身上辟邪的小物件不夠,又找到了一把桃木劍放到了娉娉的懷中。
半路小家夥果然餓了,轉頭這邊找找,那邊找找。
好在挨到了家小家夥才發火。
聽到了小娃娃的哭聲,已經哭的眼泡紅腫的秀秀風一樣的從屋子裡衝了出來,見到雲朵朵懷中的孩子,也不管自己赤著腳,一路小跑迎上了雲朵朵。
就連踩上了一塊摔碎的瓷碗碎屑,也不覺得疼,留了一路嫣紅血跡。
接過了娉娉,她淚如雨下,聽著孩子有勁的哭聲,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我的娉娉啊!”
她不自覺的腿軟,天知道她這一天怎麼過來的。
杜氏和二江媳婦等人趕緊上前將秀秀扶到了屋中。
“孩子回來就好,孩子回來就好,快彆哭了。”大概女人最容易共情這種舐犢情深,杜氏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雲朵朵這一天累急了,便沒有往屋中去,直接去了自己睡覺的地方。
在二太奶家的劉婆子趕回來,進屋就聽見二江媳婦驚叫:“秀秀,你的腳流血了!”
“哎呀,肯定是壯壯摔的那個碗沒掃乾淨碎屑!”
她進屋掃了一圈兒沒見到雲朵朵,出來看到了端著水準備衝澡的小兒子。
劉二福道:“大嫂去睡了,我也要去睡了,今晚我跟錢串兒一起睡。”
“好,你去吧。”
劉婆子又去了雲朵朵的房間,結果房間並沒有人,但是床上弄出了人睡覺的形狀。
她將帳子一放,轉身出去帶上門,搬了個板凳坐到了院子中,不準任何人去雲朵朵的房間。
齊大夫給二太奶針灸才睡下不久,就被劉家人晃悠來給娉娉看身體,直到得到娉娉很好的醫囑,眾人才放心。
閒話了一會兒,眾人才發現雲朵朵不在屋中。
二江媳婦出來找,劉婆子在院子中打著扇子趕蚊子:“她睡了,今晚我跟她一起睡,你們不要打擾,有什麼明天再說。”
“誒。”
一夜到亮,雲朵朵醒的時候已經中午,伸了一個懶腰她才覺得回過了一口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