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躍輕嗯了一聲。
隨著外麵要糖的人越來越多,杜氏一個人就招架不過來了,趕緊喊劉婆子一起去。
劉家村的熱鬨氛圍輻射很廣,沱沱湖壩子上的伍采能和尤才能聞著空氣中的香味,饞的直流口水。
伍采能:“老尤條兒,咱們真的沒有理由去蹭一頓嗎?”
“你今天拉我來沱沱湖看他們打水車樁子,難道沒有想好蹭飯的理由!”尤才能無語的看著伍采能。
伍采能滿心都是上次在雲朵朵家吃的宴:“你不是腦子好嘛,我拉你來當然是你想理由!”
“我哪裡聰明,我又不是考上的監鎮,我是蒙恩直接當這個監鎮的!我腦子有你這個國公府的公子好!”
“那你一天到晚裝什麼讀書人!”
“我哪裡裝了,我就是一個讀書人!”隻是不用考試!
兩人沉默半分鐘之後,又突然看向了對方。
異口同聲:
“我有一個想法!”
“我有一個主意!”
……
相較於劉家這邊熱熱鬨鬨紅紅火火的氣氛,李家那邊的氣氛可以用低沉來形容。
李幺妹從家裡出門,那她們家就要收份子,收份子就要做席麵。
因為劉家啥都沒送,席麵的支出便隻有自己掏腰包,於是李家的席麵上,隻有雜麵饅頭和炒酸菜配上一碗雜麵稀飯。
對比一下同村的劉家……壓根就不能比。
而且有李銀才夫婦在場鎮壓,李家人是心中怒火衝天,麵上安靜如雞,兩種狀態折磨的快要得神經病了。
等到李幺妹被劉家結親的人接走,李銀才夫婦也提出了告辭。
笑話,劉家那麼大的排場,他們不去有來往的劉家吃,難道留在李家吃雜麵饅頭?
等到李銀才夫婦走了,李母氣的跳起來一拍掌,對著劉家就破口大罵:“什麼玩意,竟然攛掇我李氏族長來我家!一家子不要臉的東西,還好意思說講規矩,屁的規矩!”
李父也就隻敢在人後裝大瓣蒜:“哼,要不是因為族長現在成了裡正,我才不怕他!”
“好了!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李母小兒媳嫌惡的開口,家裡這麼多的親戚,還嫌不夠丟人。
李母恨恨:“老娘就不信李幺妹三天回門能什麼都不帶!她若是什麼都不帶,老娘當場就用大掃帚撲她!”
那邊劉家接回了新娘子,雲朵朵便被人從灶房挖了出來。
“承躍娘,新娘子進門了,你這個喜婆婆還不去堂上坐!”
雲朵朵趕緊去換衣服,拾掇自己,順便將之前準備好的糖和銅錢給相關負責人。
門口新娘子跨過火盆剛進門,成把成把的喜糖夾雜著銅錢便飛了出去。
媒婆在一邊高聲的唱:“新娘進門,喜氣盈盈,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一生一世結同心!”
人群一窩蜂朝門口擠過去。
搶啊!
果然有銅錢!
人群瘋了!
伍采能騎馬帶著尤才能,正在遠處觀望。眼瞅著被他們鼓動去搶東西的村民造成了混亂,正準備衝出去當救世主,忽然發現那擠在一起的人群分流了。
隻瞧劉承卷提著一個裝滿糖果的背簍邊跑邊撒:“成把的銅錢!來這裡搶!”
“大把的銅錢大把的糖!這裡!”錢串兒提著一個背簍往反方向跑。
還有兩個婦人提著兩個背簍在大陸上隨即撒。
人群就這樣被疏散了。
伍采能無語:“她到底有多少錢!”
尤才能無言:“她家的糖難道不用花錢買嘛!成背簍成背簍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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