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像將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一下子死死拉住寧天的手,“是章家,是帝都的章家……他們為了報複我,殺了我的家人,殺了我的師傅……”
“是師傅拚了命拖著他們,我才逃到你這裡的……”
“嗚嗚嗚……都是我害死了他們……都怪我……”
寧天微微眯起眼睛。
章家?
就是上次追殺李銀魚的那幫人?
這時候,他忽然轉過了頭,盯著二樓的窗口,他似乎在嘈雜的雨幕裡,聽到了什麼聲音,“他們來了。”
李銀魚此時哭聲一停,她趕緊鬆開寧天,掙紮著要站起來,“不、不行,我不能連累你,我走,我這就走。”
“站住。”
寧天淡淡製止她,“你在這裡待著。“
“可是……可是他們很厲害,連我師傅都打不過!”李銀魚提到自己師傅,眼淚又滾落下來。
因為自己不敵,她奮力逃往了師傅顧建民的家中。
她的古武一途,是顧建民領著進入的,在她心裡,身為古武大師的顧建民一直是強者,她希望師傅能幫她報仇。
可哪裡想到,那兩個紈絝的保鏢,居然有人是古武宗師,要不是顧建民最後拚了命地拖住他們,李銀魚根本跑不了。
就是她帶著殺禍害死了顧建民。
想到師傅已經慘死,李銀魚眼淚越發洶湧。
“我比你師傅強。”
寧天卻像是沒看見,直接上去把二樓的窗戶關上,而後轉身下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可能進入房間把你帶走。”
李銀魚看著寧天下樓的背影,眼淚又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可是,她已經無路可逃,父母死了、師傅也死了,隻有寧天這裡……似乎能給她一點安全感。
彆墅之外,大雨如注。
一個精瘦男人、一個光頭男人,此時此刻已經奔跑到了彆墅門口。
大雨嘩啦啦地下,讓視線變得模糊,但大雨裡的彆墅依舊燈火輝煌,分外顯眼。
光頭男人此時一見這個彆墅,下意識就是一顫,上次自己被這個彆墅的主人一腳踹出去十幾米,至今還是記憶猶新。
“大哥,又是這裡……那個娘兒們沒地方逃了,應該就在這個彆墅裡。”
說著,光頭又皺起眉,“可是那個叫寧天的彆墅主人很不好搞,我們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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