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彆墅之外,是大雨傾盆,彆墅之內,是一片喜氣。
從早上開始到現在,不斷有人進門。
這些人不管男女老幼,出身都極為不凡,最次的也有身價百億,政界的、商界的、當然更多的還是古武界的人士。
西北古武世家幾乎都來了人,隻因為今日舉辦大宴的,是吳至尊吳昌鼎,他是西北古武協會的會長,今日七十大壽,怎能不來人。
“哎呀,吳會長怎麼親自在門口迎接啊,真是讓人慚愧啊。”進門的中年人看到內廳的門口站著吳昌鼎,忙不迭地上去拱手討好。
吳昌鼎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李秘書啊,真是彆來無恙。”
兩人一番攀談,很快結束,中年人被迎了進去。
緊接入門的,還有什麼汪總、林總、馬秘書……甚至還有西北市的副市首也來了,這些人都是西北的一、二把手,各個都是大人物,跺一腳西北抖三抖,但此刻都彙聚到了這裡,給吳昌鼎祝壽。
吳昌鼎表麵上與眾人談笑,但內心不屑一顧,這些人他都不放在心上,他們與自己相比,差得豈止一點半點!
到了中午時分,差不多收到請柬的人都來了,藍河彆墅的宴會廳裡,人頭攢動,氣氛熱烈。
交談聲喧鬨陣陣,看上去十分熱鬨。
隻不過眾人談論的話題,不管怎麼壓低聲音,都逃不掉那兩個名字,“王昊”和“寧天”。
“今天這壽宴可就刺激了。”
“你看到那個請柬上寫的宴會娛樂節目了吧?虐殺……”有人壓低嗓子,眼睛裡透出一股興奮。
有人還很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不知道啊,那是跟吳至尊的兒子有關係……”知道內情的人開始解釋。
原來大家都收到了那張黑紙金字的請柬,請柬上最後一行,寫明的宴會娛樂——虐殺王昊和寧天!
當時他們看到這一行字,都嚇得不輕,這是什麼宴會娛樂節目啊,看得人心驚肉跳的,後來有人去查了查,很快就知道了因果,原來吳昌鼎的兒子吳天賜死了。
如果沒有猜錯,這個王昊和寧天,就是害死吳天賜的罪魁禍首。
要知道吳天賜是吳昌鼎的老來子,都快寵上天了,結果就這麼死了,吳昌鼎是何其憤怒,所以他要在自己的壽宴上搞這麼一出,也不奇怪。
而王昊和寧天,也有人去查了,都知道王昊是西北大學的一個學生,而寧天在西北沒什麼根基,似乎是江南杭城那邊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會惹到吳昌鼎。
但不管是誰,惹到吳昌鼎的,絕對必死無疑,而且這兩個人,會淒慘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壽宴似乎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宴會廳的最中央,有個高搭起來的舞台,此時一身長衫的吳昌鼎站在台上,客氣地歡迎了各界的來賓,“今天是吳某七十歲大壽,十分歡迎各界人士前來參加壽宴。”
劈裡啪啦。
台下一片人鼓掌,聲音之大,都蓋過了屋外的雨聲。
吳昌鼎說著一些客套的話,到了最後,喜悅的話鋒一轉,變得冷酷森然,“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我請柬上的那行字。”
一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那一行字啊,每個字都充滿了殺氣,就算場下大多數人都是古武者,但也沒試過在自己壽宴上搞這種表演節目的,可見吳昌鼎的滔天憤怒,都恨不得在壽宴上當場殺人,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吳昌鼎站在台上,漆黑的眼睛俯視了一圈,隨後道,“不是我暴戾,而是那兩個小畜生實在太過分!”
“我兒天賜才不過二十歲,年紀輕輕,還有大好的年華在未來等著他。”
“結果他們害死了他!”
“我作為一個父親,痛失愛子、深感痛苦,必然要報複!”
“相信有孩子的家長,都能理解我這個心情吧?”
台下的人連忙點頭,紛紛附和吳昌鼎,還有人叫著王昊和寧天必死的話。
他們這群人,都是西北這邊各行各界的精英,沒有覺得吳昌鼎要殺人有什麼不對,隻是覺得刺激,在他們心裡,他們就是西北的天,不需要守什麼法、遵什麼規,弄死兩個人而已,十分正常。
此時吳昌鼎繼續說道,“我的兒子是被一個叫做寧天的人害死的,他不是我們西北人,而是江南人,此人暴力非常,不止殺害了我的兒子,還害了我的大弟子和小弟子。”
“甚至,還殺了王家一族的長老!”
此時,台下的王振華紅著眼睛點頭,他站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厲聲道,“咳咳咳,沒錯!寧天就是一個暴徒!咳咳,他殺害了我王家的四個長老,然後揚長而去!是在太讓人憤怒了……”
瞧見王振華的模樣,場下的眾人都驚了,王家好歹也是二流古武世家,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看來那個寧天著實可恨。
“太可惡了!那個寧天居然如此囂張!”
“不僅害死了吳至尊的兒子和弟子,居然還殺了王家的長老……”
“真當我西北古武界沒人了嗎?”
“可惡!吳至尊該殺他!”
“……”
一時間,所有人都口誅筆伐,紛紛唾罵,好像寧天十惡不赦、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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