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寧天有些失笑,不曾想自己做的事還和趙明月有這種緣分。
“還有這次,你如果治好了胡叔,那對我爸也有恩情了!”
“這麼一來,你對我們趙家的恩情可是不小,所以要幫忙,不止是我,趙家,也會站在你身後!”
趙昊光認真道。
“嗯,謝了。”寧天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對趙昊光的善意並不拒絕。
此後一路無話,悍馬很快到達目的地。
這是帝都市郊的一處小區,小區比較老舊了,所有的房子都是筒子樓,住在這裡的人年紀都不小,一些是戀舊不願意走,一些是經濟情況不好,也就一直待在這裡。
此時的六樓,一個麵積不大的房間裡。
頭發胡子花白的老胡正坐在椅子上,抽著卷煙,這是他自己做的,比起外麵賣的要衝得多。
一個窈窕的少女站在一旁,她有著一頭長長的烏發,在腦後紮了個馬尾,紮著馬尾的發帶是紅色的,垂在烏黑的發絲間,十分顯眼,透著股嬌俏的味道。
少女的身材比較嬌小,但胸前的規模可不小,身上那條淺粉色的呢子大衣都被撐得有些鼓脹。
“爸,你少抽煙。”少女抽走老胡手裡的卷煙,臉上帶著的一股怒意,顯然是很埋怨老胡身體不好還抽煙。
老胡一下子被抽走了卷煙,老臉就是一皺,“飛鸞啊,沒煙抽我就沒勁兒啊。”
少女是老胡的女兒胡飛鸞,今年二十有三,不過因為身材小巧,看上去就年紀小了。
胡飛鸞的存在讓老胡的不少戰友都眼紅,誰也沒想到老胡這種糟漢子居然能生出這麼水靈的女兒。
“沒勁就嚼口香糖。”
胡飛鸞塞給他一條口香糖,而後皺起漂亮的眉毛,嘟囔道,“趙昊光那家夥推薦的神醫真的有用嗎?”
胡飛鸞其實對趙家人好感不多,她父親胡浩然落到這個下場,就是因為當初幫趙鎮國擋了一槍。
這麼多年了,她眼睜睜看著父親日漸虛弱,整個人從當年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纏綿病榻,特彆是當她看到趙家越來越鼎盛,而他們胡家越來越落寞的時候,胡飛鸞就忍不住心生怨氣。
這一次,趙鎮國說有個神醫可以來給父親看一看病,看病的神醫是趙昊光推薦來的。
對於趙昊光,胡飛鸞就更沒有好感了,這家夥她從小就不對付,一天到晚嬉皮笑臉的,輕浮無比,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不正經的男人!
老胡搖頭晃腦,他當然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勸說道,“飛鸞,彆對人家有什麼怨氣,當年擋槍是我主動的,又不是人家抓我過去的。要怨也該怨我自己啊。”
“還有昊光,你彆覺得人家輕浮,那隻是表麵,昊光是個很好的孩子。”
胡飛鸞沒說話,隻是臉色沉沉。
老胡又笑著安慰道,“哈哈,你彆這麼憂心,我半個月前給自己算了一卦,是絕處逢生卦,這可是好卦象,說不定今天我這病就好了呢?”
胡飛鸞還是沒說話,隻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算卦這種事,虛無縹緲的,她就當個笑話聽,沒信過。
老胡其實自己也不信,占卜之術,都是算人不算己,自己算自己是算不準的,他說的什麼“絕處逢生”,也就隨口胡謅,其實隻是安慰安慰彆人而已。
這麼多年,老胡看的醫生也夠多了,要是排隊,說不定那些醫生能從東直門一直排到西直門。
老胡對生死已經看開了。
隻希望身邊人也看開,比如說胡飛鸞,比如說趙鎮國。
就在這時,咚咚咚,房門被敲響。
老胡臉上浮現一絲笑意,“神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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