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裡，切手指好像是扣五塊錢一樣輕鬆。
女秘書眼瞳一縮，身體顫抖無比，但還是非常感激地跪拜磕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走吧。”老人揮了揮手。
女秘書連忙磕頭退去，她雖然臉色慘白，卻是滿臉慶幸。
活下來就好！
就在女秘書退去的時候，負責仙嶽山救援的石川匆匆而來，滿頭大汗。
“仁明大人！石川前來彙報仙嶽山事件！”
石川進了茶室，行了一個大跪拜禮。
老人睜開了眼睛，“說。”
“仙嶽山噴發，造成的危害不大，沒有太多群眾傷亡，但是……”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老人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但是什麼？”
“但是……還是出了事。”
石川吞了口口水，然後解釋道，“這次去鳥取神社參加祭神節的，一共有十位不可言說，十五位神境陰陽師，其他境界陰陽師、財團理事等二十三位。”
“除了……上杉家主和他的兒子，以及和上杉家主交好的那位不可言說安然無恙。”
“其他人……都死了。”
石川說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這麼多人死了，鹿島的頂級高手，幾乎去了一半！
他當時聽到都傻了。
他看向老人，果然，老人也傻了一下。
很久之後，老人才回過神來，他瞪大渾濁的眼睛，盯住了石川，聲音沙啞，“你說的是真的？”
“是、是真的。”
石川聲音有些發抖，“他們都死了……我查了一下，說是有一個華國人，將他們都殺了。”
“那人還抽了仙嶽山的地脈……”
“起因是因為源稚家主讓人抽了華國的地脈……”
這些信息，自然都是活下來的渡邊告訴石川的。
源稚茂男已經死了，官家來查，渡邊自然一五一十全說了，石川就知道了一切。
聽完一切的老人瞳孔一縮，他沒說什麼，隻是端起茶杯又喝了口水。
華國被抽地脈，他其實是知道的。
源稚茂男讓人這麼做，雖然不是他指使的，但也是他默許的。
但他沒想到，華國那邊居然這麼強硬，讓人來鹿島抽了仙嶽山的地脈！
而且此人居然這麼強！
能以一人之力，殺了這麼多鹿島頂級高手！還抽走地脈！
難道是華國的老祖偷偷進來了？
“那個華國人呢？叫什麼？長什麼樣子？”老人立馬問道。
石川立馬道，“那人叫做寧天，才二十一歲……”
說到這裡他就咽口水，畢竟“二十一歲”這個年紀太荒謬了。
他二十一歲的時候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人家這二十一歲直接殺到你老家，宰了你的高手，抽了你的地脈。
誰見了不怕啊！
不是華國老祖？
老人先是一愣，隨後眼睛眯起，他想起來了。
“……寧天！”
源稚茂男曾經請示過自己，說是華國出了一個天才妖孽，叫做寧天。
如果不弄死他，等他再成長起來，隻怕會是鹿島的大敵！
老人同意了源稚茂男動用手段，去殺死這個寧天。
可現在居然沒殺死他，反而讓他殺了這麼多鹿島高手！
果然是鹿島的大敵！
石川這時候又道，“那個寧天往西邊去了……不知道去哪裡，我讓人再去查一查監控！”
老人製止了他，眼中很快流露出一抹陰冷，“他應該去西島了，你去通知一下犬山，讓他千萬小心！”
“小心自己的安全，也小心‘那個東西’的暴露。”
石川聽到“那個東西”恍然大悟，隨後目露嚴肅，立馬點頭要走。
“等等。”
走之前又被老人叫住，隻見老人從嘴裡再次吐出一小片茶葉渣，語氣淡淡，“給我再找個新秘書，美子能力不足，處理了吧。”
石川愣了愣，隨後點頭，“嗨。”
本以為逃過一劫的女秘書完全沒想到，自己墜入了死亡深淵。
隻因為老人心情不佳，再次喝到有茶渣的茶水，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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