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大喊響起,緊接著,嚴苟身前閃爍出一道紅光。
轟隆!
陸芸青色的劍氣被那道紅光擋住,發出刺耳的聲音,激蕩起無數煙塵,最後終於……慢慢消散。
而嚴苟,此時渾身浴血,氣喘籲籲,顯然受了傷!
要不是最後冒出的那一道紅光,陸芸那一劍,真的會重傷於他!
轟!
此時那紅光驟然消散,化作一道紅光,嗡地一聲回歸某人手中。
那紅光是一把長劍!
而執劍人,是一個滿頭白發卻麵容清臒的中年男人,正是劍宗宗主陸忘機!
“陸芸!”
“嚴苟!”
“你們在乾什麼?”
向來溫和的陸忘機,此時完全是陰沉著臉的,他看到第三峰被切成兩半的大殿,再看看渾身浴血的嚴苟,怎麼能不動怒。
陸芸見陸忘機到來,隻能收起長劍,嚴苟是長舒了一口氣。
“宗主。”
“宗主。”
最底下站著的雷不言和唐青風,也趕緊行禮。
高懸空中的陸忘機掃了兩人一眼,臉色更沉:“還有雷不言和唐青風,你們這麼多峰主彙聚在第三峰,到底要乾什麼?”
“陸芸,你說!”
陸忘機看向陸芸,對於這個女兒,陸忘機心裡是失望的。
當初,陸芸多麼耀眼,卻太自大,因為自大鬨出了多少禍事,最後更是毀了自己。
三十年後,她怎麼又要鬨事……想到這裡,陸忘機忽然頓了一下,眼神變得驚疑不定,陸芸不是已經廢了手,怎麼會逼得嚴苟如此狼狽?
此時陸芸隨意對陸忘機施了一禮,隨後道:“我隻是給我徒弟,討一個說法而已。”
“什麼說法?”陸忘機盯著她。
“巴無道,他嚴苟的首徒,心胸狹隘,屢次三番針對我徒弟,這一次更過分,直接叫出了霸圖皇朝的地仙級高手三人!意圖半路截殺我徒弟!”
陸芸聲音冰冷:“若不是我徒弟聰明,等我趕到,我隻能看到他們的屍體了!”
“宗主你說,我該不該討個說法?”
陸忘機聽到這裡,臉色更沉。
同室操戈!
這在劍宗是不允許的!
劍宗的確準許同門弟子比鬥,但是僅限於比鬥,不能傷人性命。
又或者,兩人之間真的恩怨難解要死鬥的話,那也是讓他們上生死台生死決鬥,而不是私下裡使用什麼陰毒手段。
這是劍宗最基礎的一條規矩,是立宗之本!
幾千年不變。
各大宗門其實也同樣如此,否則,同門之間都你殺我我殺你,師傅殺徒弟,徒弟弑師傅,那又談什麼宗門,這宗門不存在也罷。
“這件事,是真的?”陸忘機沉沉問道。
陸芸道:“自然是真的,人證物證都有!”
她說著,看向嚴苟:“隻是三峰主不認,所以,逼迫我不得不出手了。”
陸忘機轉頭看向嚴苟:“嚴峰主。”
嚴苟的表情很是難看,這一刻,他知道擋不住、瞞不住了。
呼——!
就在此刻,嚴苟忽然揮劍。
陸芸一驚,還以為他要暴起傷人。
然而嚴苟那一劍,並不是衝著任何人的,而是衝著他自己!
刷!
一劍落下,血液噴灑!
嚴苟直接斬斷了他自己的整條右臂!
“嚴苟教徒不嚴,致使他犯下大錯。”
“這責任,我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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