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澹台白,寧天是有些頭痛的。
他思慮了一會兒,當即出門去找白雪歌。
不管怎麼樣,先給她提一個醒是沒錯的。
此時此刻,白雪歌就站在雲船的甲板上。
獵獵的狂風,從船頭吹來,透過護船大陣後,化作一縷縷微風,輕拂在她的周身。
青絲飛揚,白裙蹁躚,將她襯托得纖塵不染,純潔無暇,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神,隻看一眼便心馳神往。
“喲,那不是白聖女嗎!”
“天機宗第一聖女,山海界第一絕色。”
這個時候,幾個三三兩兩的青年似乎看到了她,搖晃著走上前來。
這群人都穿著一身灰衣,形製整齊劃一,是同一宗門的弟子。
白雪歌聞聲,回頭看著他們,微微蹙眉。
為首者的瘦臉青年呲牙一笑:“白聖女好啊,我叫王朗,乃是流花島的弟子。”
“久仰聖女之名多時,早就知道天機宗有一位冰雪一般的仙子,今日一見,果然不欺我,我們認識一下?”
說著,他一雙三白眼裡,浮滿了輕浮的光。
白雪歌語氣淡漠:“不必了。”
她都無需動用什麼能力,就從對方滿是輕浮的眼睛裡看出了他的欲望。
這群流花島的弟子,無非是覺得,他們天機宗的宗主呂自然死了,其他長老也傷筋動骨,如今的天機宗元氣大損、實力後退,所以就是個好欺負的了。
“彆啊。”
“認識認識多好。”
跟在青年後麵的幾個弟子慫恿道:“大家熟絡一番多好?”
“等到了魔界,咱們關係相近,還能危難時刻多幫一把呢。”
“是啊是啊。”
“咱們流花島可都是好心腸的人。”
“不必。”
白雪歌的俏臉保持著平靜,眸子眯起盯著幾人開口:“你們在到底想乾什麼,我都知道。”
“隻是我勸你們彆說出來,汙了我的耳朵。”
她的聲音多了一絲冰冷:“滾吧。”
聽到她這句話,原本笑嘻嘻的幾人瞬間臉沉了下來。
為首的青年更是眉目陰狠:“白聖女,你是不是太傲了一點?”
“你以為你們天機宗還是以前嗎?”
“死了宗主,沒了長老。”
“去到魔界也就幾個實力不堪的弟子而已!”
“對付你們幾個不擅打鬥的天機宗弟子,我們不要太容易!”
果然,就像白雪歌所想的那樣,這幾人還真是覺得天機宗不行了,直接就囂張起來。
那人說話間,言語越發放肆:“我是看你有點姿色,才和你好好說話。”
“要不然,”
他的視線掃過白雪歌的高聳和大長腿,邪笑:“我直接說要搞你,你不得氣死?”
他身後的一眾人頓時哄堂大笑:“哈哈哈……”
聽到這裡的動靜,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有人搖頭,這群流花島的弟子是沒腦子的嗎?
這雲船可不是他們流花島,比他們強的人多得是!
這就敢耀武揚威,無法無天了?
白雪歌的俏臉已經徹底冷冽了下來:“你們是找死!”
“哈哈,對,就是找死!”
青年毫無畏懼:“你個隻會算命的娘兒們,是我的對手?”
白雪歌冷哼一聲,手中閃過一道銀光,正欲動手。
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死。”
“或者從這裡跳下去。”
流花島的弟子齊齊愣了下,隨後轉頭一看,臉色瞬間劇變:“寧……寧……”
“跳下去,還是死,你們自己挑。”
寧天緩步而來,剛才那幾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這艘雲船上的人,按理說都是各宗各派挑出來的精英,不該如此無腦。
但實際上,來人不一定都是精英。
保衛山海界?
守護家園?
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覺悟的,所以也有宗門覺得,如果他們把自己家的精英弟子都派出去了,人死了怎麼辦?
他們宗門裡沒人了,斷代了怎麼辦?
所以,就有人會送一些不入流的人過來,比如流花島這群沒腦子的。
“我耐心有限。”
“挑一個吧。”
寧天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話語冰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