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是個什麼東西？”
易千寶忍不住詢問出聲。
在她的認知裡，她根本不知道地界是什麼。
是的，真的不知道。
她對小北支的認知裡，隻有山海界和魔界，這個地界有什麼什麼？
寧天笑了一下，這麼一看，易千寶的“史書”法則，也不是無所不知。
“地界是我的故鄉。”
“可你不是從人族祖地、山海界來的嗎？”
寧天搖頭：“不，我從地界而來，它是山海界下麵的小世界，原本是山海界的附屬。”
“不過幾千年前，被封禁了和山海界的界門通道，導致靈氣全無。所以發展出了另外一條叫做‘科學’的道路。”
又聽到“科學”二字，易千寶瞪大了眼睛：“你說的科學又是什麼？它怎麼能知道寰宇世界觀？”
在易千寶認知裡，魔界諸人對寰宇也不過一知半解，山海界的人更是懵懂，可一個毫無靈氣的附屬世界，居然能得知寰宇？
寧天笑著給她解釋：“科學是知識。”
“是建立在客觀事物之上，對其觀測、總結、預測的有序知識係統……”
地界曾是山海界附屬，而附屬世界就是下等世界，約等於被圈禁起來的豬圈，任人宰割。
直到人帝公孫軒轅出現，奮起反抗，封禁兩界之門，才阻絕了山海界的掠奪。
地界也在封禁之中斷絕靈氣，從而在短短幾千年時間裡，走出了“科學發展”的道路。
沒有靈氣。
不能修行。
壽數短暫，身體脆弱。
但地界的人依舊可以上天入地！
甚至探索宇宙！
易千寶嘴裡的寰宇，地界早就知道，那是宇宙！
而所謂的萬界，也是地界知道並且在積極探索的星球！
這一切都不謀而合！
聽完寧天所說的，易千寶陷入了濃濃的震驚。
地界，科學。
上天入地，探索宇宙！
而這些探索的人，甚至沒有一絲修行的實力，完全就是普通人裡的普通人。
“這……這……”
“這是在……太讓人驚訝了。”
易千寶是真的心神震動，她從未想過，一個在寰宇世界中毫不起眼的最低等的世界，居然能發展出這樣的大道。
“我、我知道了。”
易千寶穩了穩心神，很快認錯：“是我自以為是了。”
“我自以為站在高處，要對低處的人教化……實際上，需要教化的人是我。”
“高高在上不可取。”
“寰宇很大，世界很多，人也很多……不要太自作聰明。”
易千寶醒悟過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化了一些，隨後她笑道：“我和你說這些，其實是想提點你一些東西，免得你在未來受到衝擊，不過，既然你都知曉了，那就是最好的。”
寧天卻敏銳地抓到了“未來”這一點，如此看來，易千寶和他說這些，是和她的史書法則推演的未來有關。
寰宇萬界嗎？
寧天對此並不意外，既然地界之上有山海界，山海界外有魔界，那魔界外麵有其他世界毫不奇怪。
未來，隻會更精彩。
不過那些，現在來說還是太遠了。
寧天拉回思緒，很快就把話題抓到了眼下：“我想問你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