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呼!
寧天瞬息來到那一處“東西”前。
離得近了,徹底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
那是一把“扇子”,通體雪白,散發著神器的波動,輕輕搖擺間,大片大片的風雪從它扇麵爆發,湧入下方的雪雲。
顯然,那遮天蔽日的風雪,由它而生!
“果然!”
寧天剛才跟在隊伍中的時候,就發現了風雪的怪異。
它下的雪,刮的風,都是恒定而平均的。
這在現實中幾乎不可能。
風有大小,雪也一樣。
一直穩定不變,絕對不可能。
現在一看,果然這風雪不是天然的,而是起源
寧天臉色一沉,當即要伸手將其拿下。
卻發現他的手一穿而過,根本觸碰不到它。
“這裡不是現實,而是你那個小師兄的識海。”
小鐵開口:“一切都是他的記憶,沒有實體,你觸碰不了的。”
寧天的心沉了一沉。
“不過,這個記憶裡既然能看到這個神器,顯然,你的小師兄也是知道這東西的。”
“你再跟著他看看吧。”
小鐵的建議不無道理。
寧天再次回到雪雲之下,跟隨在那支隊伍之後。
這一跟就是一天一夜。
風雪依舊不停,他們在雪原裡蹣跚了幾十公裡,入目的居然還是冰雪。
終於,又有人堅持不住。
那是一個壯年男人。
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堅冰磕碰額頭,瞬間見血,但因為太冷,那流淌的血液也瞬間冰凍住。
“阿強!”
坐在木板上的虛弱女人驚呼一聲,想要爬過去,卻被人阻止了。
“你彆動,你好好看著你的娃娃。”
阻止她的人,自然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也就是小師兄的父親。
他一把將阿強拉起,放置在和女人一起的木板上。
女人產後虛弱,幾乎不能動,所以才用一塊木板當雪橇,坐在上麵,抱著她的娃娃,由她的男人來拉。
隻是現在,她男人支持不住了。
“阿強……嗚嗚……”
虛弱的女人,抱著孩子,再看看昏迷不醒的丈夫,哭了出來。
她知道,他們一家要死了。
丈夫昏迷,幼兒稚嫩,而她也沒用。
“哭什麼,省點力氣!”
壯漢凶了一句,隨後一把拉住拴著木板的粗繩。
“阿強醒來前,我來拉吧!”
聽到這句話,女人眼淚都停頓了,她快要熄滅的眼睛重燃了光彩,但很快啞著嗓子搖頭:“族長,這不行……”
“我們會拖死你的!”
“什麼拖死不拖死,既然叫我一聲族長,隻要你們還沒死,我就會帶你們走!”
說著,拖著粗繩就往前。
吱嘎嘎。
冰雪發出難聽的摩擦聲。
但承載了兩個大人的木板,被拖動了。
這力氣,真是不小。
他看了一眼寧天的方向,那裡,是寧天的小師兄。
“伢兒,你也坐上去吧。”
小師兄凍得臉龐青紫,但還是搖頭:“我自己可以。”
說著,自己執拗地往前走。
看著孩子這樣,他哈哈地笑了一聲,隨後嘹亮地唱了出來:“郎啊郎,男兒當自強!”
“女啊女,女兒不輸男!”
“天寬地闊,莫羅最強!”
大口大口的風雪,灌入他的咽喉和肺葉,侵蝕他的身體,但他還是在風雪中大聲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