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姑娘剛要開口,門突然被推開了,喇嘛神使鬼差的從外麵進來。他看了我們一眼,道“我剛才看過師傅了,他說今天太晚了,就不接待你們了,要是請教什麼問題那就明天吧。晚上他老人家一般不見客的。”
我們三人應諾了一聲。“沒關係的,那就明天吧。”
說罷話的喇嘛,他的目光竟然聚到藏族姑娘身上,慍色道“你怎麼還不下去,在這打攪客人休息乾什麼?”
藏族姑娘倉央納木好像對她頗有懼色,見喇嘛這麼一說話,頭一低,灰溜溜的出門了。
看她出門,我才想起來她剛才要告訴我關於圖騰的暗語,被這喇嘛這一來給打擾了。
我要上前阻攔,卻被喇嘛叫住了,他道“三位尊貴的客人,你們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我看還是早些吃飯,抓緊休息。還有啊,這是山裡,晚上夜風也比較大,希望你們關好門窗。”
我嗯一聲。上海佬沒聽清似的問,“你是說關好門窗,難道這裡有土匪還是鬼魅不成?”
喇嘛笑道“那倒沒有,就是山裡濕氣比較大,風冷,門窗關好就可以了。”
我們三個啊哦了一聲,把喇嘛送走後吃過飯便倒在了炕上。也許是認生,人一換地方睡不踏實。我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我扭頭一看上海佬,他叭叭吧吧吸煙呢。我伸手要過一根後,上海佬問我“東家,怎麼睡不著啊?”
“你睡著了嗎?”看了他一眼,道“不也和我一樣。”我吸口煙,“我這個人認床,你呢?”
“我還可以吧。”上海佬肅穆的盯著我,道“東家,你相信那句入塔者死,禍及三代的詛咒嗎?”
他的這句話把我問愣了,我道“你是怎麼看的?”
“說不好啊,東家。”
“就是,你都說不好,我怎麼會知道啊。”我看向他,淡淡道“我目前有一點相信了。”
上海佬聽了這話,遲疑的看著我,道“你是相信了?”
“人隻有經曆過,才會知道。他要是不經曆,怎麼會知道裡麵的辛酸。”我頗具惆悵的看著他“你說是吧。”
“你指老爺子和阿姨?”
“是啊。”我道“你說都發生了,你難道還能不相信?”
上海佬搖搖頭,一副質疑的樣子。
“看樣子你在懷疑?”我看了他一眼,放在桌子上麵的油燈被他吹滅後道“那麼你告訴我,那些革命小將和公安局的同誌們是怎麼死的?還有那一連的人?”
上海佬意味深長的在黑暗的屋子裡吸著一閃一閃的煙蒂,良久,“隻要是你沒有經曆過的事情,千萬不要妄下結論。”
“得了吧你。”我很不耐煩的對他說“那麼你告訴我,發生在我的身上事情還少嗎?我的四個女朋友的事情我都和你說過吧,這你又作何解釋?難道我沒有經曆過?”
上海佬平時油嘴滑舌,大大咧咧,馬馬虎虎的,現在和我一談及涉及到我身上的事情時,我發現他出現的是深沉中的老練,謹慎中的入微。這很令我費解。
“那個警官葉皓和你是怎麼說的?”
“他說都是嚇死的。並且推翻了以前所有的定案。”
“那怎麼會嚇死呢,我就不明白了。”上海佬思索著,苦苦尋找不出線索。“你說董一菲手機裡出現的是一顆異常妖豔恐怖的骷髏頭骨?”
“嗯?”在上海佬的聲音後麵是久久不能解釋的思考。我見他思考著,沒有打擾。過了三四分鐘,我對他道“你說這個喇嘛也是夢到了帶血的骷髏頭骨,他們是不是同一個頭骨呢?”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夢到?”
“也是。”我就是一說罷了,“可是在這自然界,骷髏頭骨怎麼會自己飛翔呢?你不覺得這很難讓人接受嗎。”
“是很難讓人接受。你還記得我們以前談論過埃及一位叫做亞曼拉公主的木乃伊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