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倆傀儡,人間天外仙。
一年複一年,唯見鬢發白。
把酒問蒼天,何故坎坷多。
詛咒限天機,唯等駕鶴去。
坦途險境多,雪山映紅蓮。
西域仙宮中,班禪在現世。
自古多紅顏,癡情非聖人。
此情莫追憶,禮教禁人思。
居室空寂冷,不見客歸來。
窗外炮聲響,破鏡難團圓。
一年到頭,大家都盼著闔家團圓,可是我盼著什麼呢!我不知道。
要是我母親在的話,她肯定就張羅著給我相親了。可是,我母親她不存在。正因為母親她不存在,我才上火。我才變得鬱鬱寡歡,我一天才過得奄奄耷耷無精打采。
我在算日子,過一天算一天。過到直到那個詛咒應驗為止。
上海佬什麼時候來的,我不知道。直到他擺了一桌子的豐盛酒菜硬從被窩裡麵把我叫出來為止。我和他才滿上,我們對飲著。
窗外的禮花在應天響,好是絢爛,好是壯觀。鞭炮就好像不斷線的水流,劈啪劈啪劈劈啪啪響個不停。打開窗,一股子極其濃烈的火藥味撲麵而來。整個天空下麵,現在是炮聲和禮花的天下。
這可真是過年了。我不由得心情陡然悲悵起來。
上海佬此時給我倒了一杯酒,我一看是紹興的黃酒,這酒在我們鞍山這地方還真就沒有。
我喝了一口後,感覺味道是彆樣的酸、甜、苦、辛、澀、鮮,還有點混沌。我就用眼睛一看他,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搞來的,怎麼不早點拿出來我嘗嘗。”
“東家,你告訴我這酒怎麼樣。”他自信滿滿的問。
“好喝。”說著這話,我又給自己倒了一酒盅,“這等好酒你自己喝多少了,怎麼到現在才舍得給我拿出來喝,不夠意思。”
“東家,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上海佬說完這話,用筷子指著乾煸蠶蛹,道“這酒是五年窖的,現在喝正是時候。再說了,有好酒我還能忘記你啊。況且這酒還是我的戰友剛剛郵過來,中午才送到的。”
我哦了一聲,道:“才送來,你小子看來還是有良心的。”
相比白酒和啤酒而言,我是比較愛喝黃酒的,隻是這個嗜好隻有我大學的幾個上海同學知道,這上海佬他怎麼知道,我就不明白了。
上海佬指著菜,問道“東家。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上海佬這樣一說,我才注意到這家夥可是沒少下功夫啊。一共十五道菜,樣樣都好像針對我做的,都是我愛吃的。我心裡不由得一感動,看著他,道“你是不是特意都給我做的?”
“你可不要誤會啊,我隻是隨便做的。”上海佬這樣說著。可我知道,他就是針對我的口味做的。隻有我才愛吃乾煸蠶蛹。上海佬對那玩意害怕。他看到我不動筷了,催促道“東家,快吃吧,一會菜都涼了不好吃了。”
吃著菜,喝著酒,我心裡就好像這黃酒的味道一樣,什麼滋味都有了。儘管今天是大年三十,應該是高興的日子,可是在我的世界裡,一點喜慶的氣氛也沒有,整個心裡都是壓抑的慌。
上海佬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對我道“東家。你想什麼呢?”
我掩飾著說,沒有。來我們喝一個。上海佬嫌乎酒盅太小,拿來了兩個高腳酒杯,給我倒上一杯酒後道“東家,一年又過去了。為了新的一年,來我們乾杯。”
“乾。”酒下了肚,我看了一眼酒壇子,酒壇子也是那種老式的,好像我們這麵老頭老太太醃鹹菜的小缸一樣。
我的同學說,黃酒要數會嵇山和古越龍山的好喝,因為釀造他們的水都是來自鑒湖的。鑒湖的水就兩個字,絕了。
上海佬聽了,來一句是嗎?
“當然。你個上海佬懂個六。”
上海佬說:“我是不懂。可我知道釀造黃酒也得要選擇水是吧。這就好比茅台,隻有茅台鎮的水源才能釀造出來那麼好喝的酒。”
我聽上海佬侃侃而談,手裡的筷子夾著菜,你可彆說,上海佬這人長得好像馬大哈一樣,做菜的手藝還是地道的要命。上海佬跟我講道:“東家,這個年你是不是過得又沒有意思?”
我沒有吱聲。因為從我自打西藏回來,我感覺整個人就好像掏空了一樣。比沒有去之前還要鬱悶。
我要是不知道母親也曾去過南迦巴瓦峰也就罷了,可是這一知道,總覺得自己現在是抓耳撓腮的。道:“這一回去西藏,好歹也算沒有白去。”
“是啊!東家。”上海佬道:“怎麼也算把你女朋友的死因查明白了。”
“對,是這個理。真是太可恨了,死不足惜的骷髏王。”我說著,目光很是呆滯。恨不得把這個骷髏王大卸八塊。
上海佬說:“至少對他們來說,也算有個交代了。”
“交代。”我冷哼一聲,道:“元凶還在逍遙法外,交代什麼啊?”
“你說的也是啊!”上海佬又給我倒了一杯,道:“骷髏王和修羅閻王的協議就是騙我們去骷髏城,可是去骷髏城乾什麼呢?骷髏王的目的是要我們協助他複活,這很明確。可是修羅閻王的目的何在呢?再說骷髏城裡麵也沒有寶貝,難道要騙我們去骷髏城裡麵掏寶貝嗎?可這話說過來也不合理啊,有寶貝的話,修羅閻王他那麼能隨便進出骷髏城,完全可以自己盜就行了,讓我們去的目的何在。”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