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堂哥馬慶開著一輛奧迪來接我了。當時我剛從超市出來,打算抽根煙,馬慶的車停到我的身邊。
上車後,我問堂哥“伯父怎麼想起來叫我吃飯了?”
“不光有你。”馬慶吸著大中華“還有彆人。”
我說,都有誰?
馬慶笑道“還記得去年我們在白金漢王朝被打的事情嗎?”
“知道啊。怎麼了?”我看了一眼馬慶“那都過去什麼時候了。怎麼了?又出事了。”
“那倒沒有。”馬慶笑著“今天九海的父親從駐軍回來了,一想起去年兒子被打的事情,心裡很是感激你。他昨天給我爸打電話問你在不在,打算請你吃飯。”
“什麼?”我一聽頓時就傻眼了,感情不是伯父請我吃飯,而是九海的父親徐司令。聽了這話,我心裡有些抵觸。因為我不愛和這些當官的接觸。想到這,我說道“堂哥,我看你還是停車吧,我不想去了。”
“為什麼?”堂哥馬慶吃驚的看著我“和軍區司令員吃飯,那的是多大的麵子啊,你還不想去了。”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不愛和那些當官的打交道。”
“那也不行。”堂哥一口回絕。媚笑道“你也不想想,這可是徐司令特意請你吃飯,而我們隻是作陪。你說不去就不去了,虧你想的出來。”
我見事已如此,隻好這樣。我問道“都有誰啊?”
“都是一些熟人。”馬慶一麵開著車,一麵和我說道“應該有凡凱他們一家子,陸嘯天一家三口,徐司令一家子,剩下的就是我們了。”
“那感情是你們鋼城四少聚齊了。”
“是啊。”馬慶說“我們四少也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吃飯了。”
“怎麼會呢?”我道“你們不是經常見麵的嗎?”
馬慶“以前多。現在都忙了。大了嗎,事情也多。”
車很快開到五湖大酒店。我們兩個人下車後,進到定好的包房。在房間裡,堂哥馬慶把我挨個給他們介紹完了後,我同他們握過手,才坐在桌子上麵。
他們這些人坐在桌子上麵,吸煙敘舊的聊著天,一旁的服務員在那麵不停的上著菜。等菜上齊,徐司令高高興興的倒滿酒,舉起酒杯,對我敬酒道“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那敗家子不知道要被打成什麼樣?”
徐司令個子足有一米八,六十歲出頭,肥頭大耳,腦門油亮,體型健碩,衣著軍裝,胖乎乎的肉手對我舉杯著。我受寵若驚的急忙站立起來“這是我應該的,再說都已經過去了,怎麼還能麻煩你叫我吃飯,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說著,臉有些發燙,語言有些語無倫次。伯父見我這囧態,道“子誌就是靦腆,徐司令不要見怪啊。”
“這話說的。”徐司令看了我好幾眼,道“小夥子挺好。不畏強權,有勇氣,敢和不法行為作鬥爭,這樣的青年少了。”他說著,看了旁邊的馬慶、凡凱、陸嘯天、九海,道“你們啊,以後都要好好向子誌學習學習。”
他們四人紛紛點頭稱是。和徐司令喝了這杯酒後,他招呼我們吃菜吃菜。酒過三巡,菜過五巡,我被鋼城四少這四個王八蛋灌得胃裡的酒直往外麵湧。而他們還像是沒完的一樣,又給我倒酒。
我見有吐的跡象,急忙離開旋轉餐廳,來到廁所,使勁吐起來。這一吐,可算是舒服多了。吐罷的我,手扶著牆,腦袋昏昏沉沉的打算回來時忽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內急的要命,於是我又急忙返回來,打開廁所門,坐在馬桶上麵。
這一通的解決,感到舒服多了。可就在這時候,我聽見廁所裡響起來不陰不陽,不倫不類的歌聲,這歌聲淒涼而又帶著一些鬼哭狼嚎的陰森森聲音。我被這瘮人的聲音嚇得酒勁霎那間醒了幾分,而這廁所的燈,卻又像是不爭氣的一樣閃個沒完。
可我心裡卻道“這誰啊,也不怕臭是嗎!在廁所裡麵裝神弄鬼的。”
我正這樣想著,卻聽到詭異恐怖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裡麵夾帶著一股陰風,在忽明忽暗的廁所裡麵浮動。我頓時感到自己周圍的空氣冷得要命,我的脖頸到脊梁骨有一種涼絲絲被什麼吹的感覺,而我的直覺則告訴我,我被什麼盯上了。
這種感覺霎那間使我感到空前的害怕,這種害怕的感覺並不是來自內心,而是來自情不自禁。“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被鬼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