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去過。”上海佬用顫抖的話說著。我簡直不敢相信像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聲音會懼怕恐懼到這種地步。
“你和誰去過?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們是怎麼知道脈庫地理位置的?”寇少亭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按理說光緒把卷軸交給了寇世雄,知道大清龍脈脈庫具體位置的隻有寇世雄的後人,現在上海佬居然說去過,這簡直不可思議。
看到上海佬恐懼那樣,我拍拍上海佬的肩膀,笑道“你不要害怕了。都已經過去了。你和我說一說,你怎麼會進到裡麵去?你是和誰一起去的?”
上海佬道“東家,我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我父親是勘測隊的地質勘測員,也和你的母親一樣,在十二年前也是說遇到雪崩殉職了。可我總覺得蹊蹺啊,因為我父親給家裡的最後一封信就是從朝鮮自治州安圖縣發過來的。而那時候還是六月份,你想想,要是在長白山的話發生雪崩的概率能有多少?”
我靜靜的聆聽著,說一千道一萬,我萬萬沒有想到上海佬居然和我有一樣的遭遇。更加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上海佬竟然在我的身邊呆了五六年,對這件事情絲毫沒有提起。可見這上海佬的城府有多深?還是說,這小子對這件事情不想對外人提及。
我的嘴角冷冷一笑,道“你繼續說。看看能不能有讓我不揍你一頓的理由,不然,我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一下你?”
上海佬懵然的眼神望著我。我道“這件事情你怎麼不早對我說。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有什麼事情與你共享,你可倒好,既然你父親和我母親都是同一個勘測隊裡麵的隊友,失蹤了,你和我相處這麼長時間愣是隻字不提。”
“東家,不是我不提。”上海佬委屈道“我是怕你知道他們最後有可能來過這裡後,你也會來,我是怕你有危險,所以才守口如瓶的,你不知道,裡麵的危險非是人力可以抗阻的。”
我對上海佬不屑的看了一眼“有什麼危險?老子我什麼樣的危險沒有遇到過,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嗎?”
“這個龍脈寶藏的危險,可不比骷髏城和西域仙宮的危險。要是和這兩處比較的話,那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看著上海佬的瘮人氣氛,我也有些感染了。畢竟上海佬是行伍出身,又是一個整天嘻嘻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都能怕成這樣,那麼像我這樣懦弱的人呢。於是我問“有那麼危險?”
這時候在一旁的寇少亭說話了,他說“豈止是危險啊。裡麵毒蟲妖怪,沼澤遍地,流沙暗湧,屍骨成山,墳墓成群,簡直可以說是人間地獄。”
“何止是這些啊。”上海佬苦澀的臉說道“我記得我和北派摸金校尉喬四爺一進到墓葬群裡麵,出奇的奇怪,明明是豔陽高照的日子,忽然間大風刮起,飛沙走石,隻那麼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和我們一起的十多個青年,轉眼間不見了人影。而且還聽得裡麵陰風陣陣,鬼哭聲震耳欲聾,簡直是讓人不敢想象了。我感覺比地獄還要瘮人。”
上海佬說著,忽然抱住了頭,陷入到極度痛苦之中。
“你和北派喬四爺一起去的?”寇少亭壓抑不住自己的問題,對上海佬問“那麼喬四爺他們都怎麼樣了?我記得你們一共去了三十多人,後來到了今天,據我所知,根本就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你怎麼?”
“你好奇我是怎麼活著的是不是?”上海佬慍色的眼神看著寇少亭。
“當初要不是因為我急於尋找我的父親,就你給的那幾個臭錢,爺爺我才不去呢?”
寇少亭不說話,眼睛愣愣的看著上海佬,道“那麼你是誰?我招募的人裡麵好像沒有你啊,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不是你招募的人。我是喬四爺帶著的人。他爺爺的,搞了半天,原來那次去魔界鬼門關幕後的真正大老板是你啊?”上海佬說著,冷眼看著寇少亭好幾分鐘。“我說嘛,難怪喬四爺最後告訴我們這些人,無論誰要是能活著出去,就找東北寇七爺,讓他把話兌現了。那麼說來的話,你就是寇七爺了?”
“我是寇七爺。”寇少亭說道“無論白道還是黑道上的人,給我麵子的人都是這麼稱呼的。”寇少亭說完,問上海佬“喬四爺他最後還說什麼了?”
上海佬道“我們進到墓葬群之前,喬四爺說,無論我們能否活著從墓葬群裡麵出來,那都是靠你們自己的本事,靠你們的運氣。就算我們都出不來了,東北小王爺寇七爺,答應過我,都會照顧你們一家老小的。他是這麼說的。”
寇少亭頓悟了好一會,道“我知道這龍脈裡麵必然凶險萬分,我怕會出事,所以和喬四爺商量過。萬一要是真的出事,進去裡麵的這些人家裡人問題。”
“那你守承諾了嗎?”上海佬問。
寇少亭聞言哈哈哈大笑著,笑罷,“遵守承諾那是我們關外人最基本的做人原則,我小王爺的外號還能是白叫的,就這件小事我豈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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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佬不出聲了。嘴裡說著“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和我一起去的那些兄弟白白犧牲。”
小甘肅道“既然他們都沒有出來,那麼你是怎麼逃生的?”
“我和喬四爺被大風吹散分開之前,他對我說,萬一要是我能僥幸逃出去,讓我去找你,東家?”上海佬說著,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