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市區,就看到路上人很多,急匆匆的往一個方向走。
蘇禾連忙攔住一個路人,問道:
“大哥,這是怎麼了?”
“聽說體育場那裡槍斃人,都趕著去看熱鬨呢。”
不管在任何時候,八卦都很吸引人。
蘇禾和文景對視一眼,決定跟過去看一看。
他們兩個騎著自行車,把之前走路的人遠遠甩在後麵,路上有不少人,他們不至於找錯地方。
這是蘇禾末世後,第一次來到市體育場,以前乾淨整潔的看台上全是垃圾,水泥地麵開裂,連塑膠的跑道都露出了下麵的黃土地。甚至還能看見一些排泄物,雖然已經乾了,但是隔一段距離就能看見那麼一坨,確實是不太沒關。
蘇禾將麵罩往上拉了拉,遮住口鼻,和文景將騎著車往前去。
前麵站了一排手持武器的軍人,在維護秩序,蘇禾探頭往前看,隻見體育場最中間的地上,十幾名男子雙手被綁在身後,跪在地上。
他們後麵,則站著十幾個人。
一聲令下,槍聲響起,這些人應聲倒地。
蘇禾並沒有覺得這種處罰方式有什麼不妥,這些人對普通民眾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就像一顆顆社會毒瘤。
不過是多發性的,拔除這一顆,還會有千萬顆。
所以亂世用重典,他們這個行為就是在殺雞儆猴,至少軍隊隻要駐紮在安市一天,就能太平點了。
處決完這些人後,行刑的人就撤退了,等他們走後,沒過一會就有人蜂擁而上,去扒這些人身上的衣服,想要找一些有用的東西。
蘇禾突然想到了初中時候學到的一篇課文,是魯迅先生的《藥》。
她看著這些一擁而上的人,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他們現在的行為,和那個時代吃人血饅頭沒有什麼區彆。
熱鬨看完,蘇禾和文景悄悄地離開體育場,他們故意經過去市政府那裡,看了一眼。
他們將三分之二的帳篷收起來,往卡車上裝。
蘇禾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沒敢多呆,拉著文景走了。
兩個人推著車在路上走,故意走得很慢,過了沒一會,一輛輛軍車從他們身邊駛過,揚起了一大片灰塵。
蘇禾跟文景對視了一眼,騎上車,看著汽車尾燈的方向,跟了上去。
軍車走的方向跟他們回彆墅的方向相同,不過到了山腳下,他們走了另外一條路。
蘇禾心裡頓時有譜了,她不動聲色的看了文靜一眼,問道:
“還跟不跟?”
文景看著軍車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知道他們大概去哪兒了。”
這座山就這麼大,合適的工事並沒有幾個,除了上次他帶蘇禾去的那個基地,也沒有什麼能夠安頓這麼多人的了。
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身上沾了一層土,氣溫一直居高不下,到處都是揚塵。蘇禾回家洗了個澡,從空間裡拿出來一份銀耳粥,喝完以後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