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他隻有條件反射般地雙手拖住柳木棒,橫於身前。
但倉促之間的防禦,又如何能抵住白衣秀士早已醞釀好的這一擊。
隨著一聲慘叫,孫興倒飛而出,在空中留下一蓬血霧。
他掙紮著想要再次起身,脖頸間卻已經被明晃晃的槍尖抵住。
一絲苦笑浮現在了孫興臉上。
終究還是膨脹了,以為自己順利殺死了廣智廣謀和靈虛子,便可以在黑風山為所欲為。
自我失衡的結果,果然注定會是一場悲劇。
看來尋得大聖根器的希望,隻有寄托在其他天命人身上了,也不知神魂俱滅,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還會有人能記得我麼?
大概率是不會有人了吧...
孫興閉上了眼,引頸就戮。
誰知白衣秀士卻在此時緩緩移開了槍尖,淡淡說道:
“剛剛我的招式,你可都記住了?”
正閉目等死的孫興聞言一愣,旋即睜開雙眼,望向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白衣秀士:
“你不殺我?”
話音剛落,孫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竟然能跟這個白衣秀士說人話?
白衣秀士收起長槍,輕輕一揮手,一道水流便緩緩升騰而起,將孫興輕輕托起。
“我,為何要殺你?”
孫興撿起落在一旁的葫蘆,看白衣秀士似乎真的再無動作,終於狠狠灌了兩口,待渾身疼痛稍緩,才繼續問道:
“莫非你並不是這黑風山的妖怪?”
“妖怪?嗬...”白衣秀士輕笑一聲:
“或許我也算是一個妖怪吧,但卻不是這黑風山的妖怪。”
“大哥讓我來此,幾百年來假意聽命於那熊羆,實則正是為了等你。”
孫興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是說,你來到這方空間,是為了等我?”
白衣秀士轉過了頭,望向身旁林間:“知君命不偶,同病亦同憂。”
問你話呢,你還念上詩了?
孫興看著白衣秀士這副有些裝逼的模樣,心裡有些不爽,全然忘了眼前之人剛剛才饒過自己一命。
他挪了挪位置,剛好再次正對上白衣秀士的視線:
“惜爾懷其寶,迷邦倦客遊?知道你也讀孟浩然了。但是你說的等我,到底是何意?你說的大哥,又是誰?”
白衣秀士看著孫興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臉上笑意更甚,卻依然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反問道:
“你莫非沒有發現,你與進入這片空間的其他天命人,有著某些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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