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遭受了一擊!
這道攻擊看來速度奇快,直到擊中目標後,聲音才緩緩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四弟勿憂,為兄在此!”
一聲粗狂的厲喝響起,一個身形健碩的中年男子,身披一身紫金甲胄,手持一對大錘,遠遠自空中斜穿而來。
錘頭紫電湧動,直指黃風怪:
“沒了黃沙助力,也敢繼續在我藏龍洞中指手畫腳?”
黃風怪瞳孔一縮,心知不可力敵,情急之下將手中禪杖丟到一邊,全力禦起佛頭,硬生生抗住了這石破天驚的一擊。
他的嘴鼻之中再次湧出汩汩鮮血,望向來人:
“小驪龍,當年你不過玄仙修為,對我唯唯諾諾,畢恭畢敬,我才允許你在此躲災。”
“千百年來,我給你吃喝,供你資源,而如今,你竟然要在背後捅我一刀?”
小驪龍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答道:
“你對我的收留之恩,我已經報答過了。靈吉菩薩雖然貪得無厭,但好歹也是你的師傅。”
“你因一己之私,邀請我等與你共同襲殺於他,還盜了他的頭顱。如此欺師滅祖之輩,又何需與你談信守義?”
黃風怪聽得小驪龍此話,雙肩微微聳動,竟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自顧自笑了起來:
“有聖,就有盜;有高山,就有深淵;有天地懸殊,就有腥風血雨。靈吉無德,除了那個菩薩的身份,一無是處。”
“我黃風不信什麼階級,也不信什麼命運,隻信天地萬物,能者居之!”
他的笑聲逐漸淒厲,狀若癲狂:
“小驪龍,你的父王僅僅因為改了一些降雨,便落得如此下場,難道你還沒有看清?”
“這三界六道那該死的規矩,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小驪龍見到黃風怪如此模樣,不再多言,雙錘一分,縷縷雷光震蕩開來,再次砸向黃風怪。
環環相扣,錘錘接連,看得孫興嘖嘖稱奇,竟然一時間有些失神,想起了一種名為亂披風的錘法。
黃風怪堪堪躲過兩錘之後,雙手突然狠狠掐在懷中佛頭的麵頰之上,十指入肉,竟是將這佛頭當作了兵器,與小驪龍手中的風雷振玄錘對轟在了一起。
兩人對轟了數招,一時之間天雷勾動地火,碎石飛揚,小驪龍麵色也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越發嚴肅。
而黃風怪儘管連連噴出血沫,但竟然憑借著一腔癲狂的鬥誌,壓得小驪龍連連後退。
而就在黃風怪終於一招震退小驪龍,雙手高舉佛頭,正欲傾儘全力,畢其功於一擊之時,一道黑煙悄然出現在他身後,毫無征兆地貼上了他後背上雷光未散的傷口,隨後一道金光亮起,透體而出。
那道黑煙連著金光,竟然就在黃風怪猝不及防之下,從他的背心洞穿而過!
這一擊來得如此突然,又如此致命!
黃風怪身體猛地一震,動作刹那間停滯,小驪龍當然不會錯過這樣一個巨大的破綻,迅速掄起雙錘狠狠砸來,頃刻間就是十幾錘落下。
被砸入地麵的黃風怪掙紮著想起身,但終於再也沒有了力氣,那顆有些變形的佛頭,也從他的懷中滾落到了一邊。
孫興望著徹底失去戰鬥力的黃風怪,又看了看重新從黑煙化為人形,正誇張喘息的黑胖,隻覺得又被黑胖灌輸了一些在這三界六道中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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